江薇幼年丧父,母亲未曾再婚,一个人将她抚养大。
母亲是个事业成功且爱女儿的企业家。
虽然是单亲家庭,但江薇的成长一直算得上无忧无虑。
她长到十几岁,出国留学,在阴冷而高傲的英国度过了她的年少青春时光,和大部分在英国读书的富家子女一样,她没有体会过生活的拮据,即使留学费用昂贵,伦敦的消费又实在是高得离谱,但她这样的富家女,仍旧可以在学习之外,毫无压力地去玩网球骑马看戏剧。
大概是成长顺遂,她对人生并无太大野心和欲望,打算完成学业就回家,陪在母亲身边。
或者进母亲的公司,或者去做一点自己爱做的事——虽然她那时还并不清楚自己到底爱做什么。
她曾以为在她二十多年的人生中,最大的缺憾,无非是没能遇到一段轰轰烈烈的爱情。
条件不错的年轻女孩子,总有些眼光高的通病,在英国的那些年,江薇也和异性约会过,留学的富二代,白肤碧眼的外国男孩。
但最终都无疾而终。
不过她并不着急,她想她还年轻,总会遇到命中注定的那个人。
然而这样天真的幻想,在她读研那一年被残忍打断。
她的女强人母亲重病,她不得不放弃学业,回国照顾母亲,学习打理公司事务。
几个月后,母亲终究还是过世,江薇无忧无虑的人生也彻底宣告结束。
母亲留下的公司说大不算大,但也市值数亿,没了江母掌舵,自然成为许多人眼中的一块肥肉。
为了守住家业,此后几年,江薇从一个不谙世事的年轻女孩,生生变成了一个冷漠无情的女强人。
她再没幻想过白马王子意中人,也从未再尝试和异性约会。
因为接近她的男人,难免带着点动机不纯。
她本以为日子就会这么一直平静而乏善可陈过下去时,没想到,这次去上海出差,命运的齿轮再次生了转变。
公司有一部分业务在上海,她对中国这座最繁华的城市,并不陌生。
不过比起之前来去匆匆的工作安排,这次加了一个私人行程。
母亲家族祖上曾在在沪上生活,后来因为战乱四散,如今还有个一表三千里的姨婆,偶有联络。
这次的私人行程,是因为姨婆在国外的小辈们正好回国探亲,便邀请来沪上出差的她去家中一聚。
姨婆住在霞飞路的一处老式洋房,已经七十多岁,眉毛画得细细弯弯一条,挽着髻,插一根玉簪子,身上穿蓝色滚边刺绣的手工旗袍,是个很讲究很精致的上海老太太,
老洋房里难得热闹,吃过晚饭,姨婆从柜子里拿出一本有些年份的相册,寻出里面的老照片,给江薇这些小辈们讲祖上那些往事。
一张照片一个故事。
其中一张民国时期的结婚照,吸引了江薇的目光。
这张年代久远的照片,已经在漫长的岁月中被磨损,那穿着洋装裙披着头纱的年轻新娘,只剩一个模糊的轮廓,辨不清模样,而站在她身旁的新郎面容,倒是依然清晰。
年轻男人穿着一身戎装,身材笔挺,五官俊朗,英气逼人,一看就是民国时期的贵公子。
姨婆指着照片上的年轻男子,告诉她“这是祖上的一位公子,按着辈分,你得叫太姥爷。
听老一辈说,是十里洋场呼风唤雨的公子哥,爱慕他的名媛小姐枚不胜数。
只可惜天妒英才,你这太姥爷未满二十八就过世,身后也未留下一儿半女。”
江薇取出这张小小的照片,照片后面,有一行模糊的楷体小字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谢季明。
谢季明应该就是照片中男子的名字。
江薇看着那张照片,仿佛看到平湖烟雨,岁月山河,百年前的往事都浓缩其中,一时竟有些恍然。
当晚回到公寓,她做了一个冗长纷繁的梦。
作者有话要说开文啦,民国文,可能是个长篇正剧,新尝试,大家有钱捧个钱场没钱捧个人场,激励我不断更一口气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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