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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将军。”
宁怀珺于一旁开口道。
我爹凤目略微一眯,“衿儿,快见过摄政王。”
我惊得磕磕绊绊转与宁怀珺行了个礼,却听他扑哧一笑。
我爹咳了一声,道:“世子见笑了。”
又道:“这位才是摄政王。”
他身边的中年男子也笑了起来,我仔细一看,此人眉眼之间的风采与宁怀珺一般无二。
“慕容姑娘,幸会。”
大夏位最尊贵的忠靖王世子宁怀珺一双桃花目弯了弯。
回去的马车上,一缕似有似无的伽南幽香始终在鼻尖萦绕不去,气味跟那人身上氲着的没一丝差的,我四顾一番,终发现重新系上的香囊里装的不再是香灯放入的旃檀。
我原来用的香丸,习惯晾去一半香味儿再放入香囊,想来是这几日香气没了叫人给换了。
我掂着这个香丸往旁边一瞥,我爹却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眉心微蹙。
到了府前,秦陆已垂着双手肃穆地候在门下。
“在雎园备些祭品。”
我爹下了马车。
我的生日又是我娘的忌日。
府上的园子多见的是竹子芭蕉,而雎园却是花木锦绣,我娘喜欢栽花种树,雎园多半草木是她亲手植的,尤以正当中一株木绣球长得最好,到了三四月间开花时节,一团团玉骨云腴,绚烂至极。
秦陆领命去办,须臾竟置妥了,想是他早有所准备。
除了菊花月季,寒令花不多,雎园同旁的园子无甚太大区分,也是一片郁郁青色映入眼。
我跪下来拜了两拜,祭了一杯酒,爹坐在一旁看着。
夜里刮起一小股风,他转着杯子开口道:“夜深了,衿儿,你回房歇着吧。
我再陪你娘一会。”
我走到园子门边回头看,天上白团团一轮明月,将他的影子浮在地上,如霜。
这一夜睡得不好。
天色隔着眼皮升起来,鱼肚一般白,我辗转反侧几回便再无睡意,趿了鞋向东苑去。
隐约有呻吟声。
我在一旁茫然一听,分花拂柳而来的这个声音,是从我爹的卧房传出。
往近去听得越分明,女子销魂噬骨的呻吟,呜呜咽咽,缓又急。
门是虚掩着的,轻轻一推,便悄无声息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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