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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是大男人,你有什么扭捏?富贵人家的少爷就是麻烦,比未出阁的闺女还害羞。
怎么,你的身材不如我?」贝锦堂激将,目光带有挑衅意味。
「阿嚏!
脱就脱。
谁怕谁?」混迹朝堂数年,周敬阳很熟悉激将法这种幼稚伎俩,但碍不过体内一阵接一阵的寒意,他还是将衣服脱下。
虽说平日锻炼、保养得好,但毕竟是王孙贵胄,基本没这么淋过冷水。
他伸手替自己把脉,从不规则的心跳中发现自己有受凉的趋势。
「哦哦哦,果然不错。
怪不得能追了我好几十里路,还跟我打了个平手。
」贝锦堂伸手拿过周敬阳的衣服,也替他晾好。
不说别的,光看周敬阳的体魄,绝对是个练家子,胸腹间是一块赘肉都没有,就连肚脐下面的那块,也是精瘦紧密。
「彼此彼此。
」周敬阳习惯性地对别人的表扬回礼,顺便发现了不仅两人的武功差不多,就连身材也差不多。
贝锦堂听到周敬阳的赞美,嘿嘿一乐,跑去解点心包,将里面被水泡得乱七八糟的点心拿出来,接著又用雨水将周敬阳当年煮过饭的锅刷干净。
「那点心还能吃吗?」坐在火堆旁,周敬阳早就饿坏的肚子再次咕咕叫。
但他看到那些泡烂的点心,就变得一点食欲也没有了。
「当然能。
」贝锦堂剥开几根树枝的皮,露出里面白色的干净枝干,把它们按长度切成四双筷子,接著又在地上他那堆「小山」中翻翻拣拣,挑出一盒油膏样的东西倒在锅里。
「那是什么?」周敬阳很奇怪。
他看贝锦堂浑身上下干净利索,根本不似有如此多零碎东西,可贝锦堂一讨,却什么都能出来,比变戏法还厉害。
「猪膏……就是猪板油耗成的。
我居无定所,所以身边不能少了这些东西,不然在野外吃些什么,很不方便。
」贝锦堂乐了,又拿起一个小袋,把里面的白色晶体倒了些在手掌上。
「盐?」周敬阳问。
「嗯。
看我给你煎点心吃。
」贝锦堂拍拍胸脯,将油烧开,把点心挨个排在锅里,煎成焦黄色的饼状。
其间,还不时撒些盐末在上面。
「又咸又甜,会很难吃。
」周敬阳皱眉。
「放心,我挑的是咸点心给你。
我自己吃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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