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仝从鹤轻轻笑着:
“小生救你们的命,不过是顺水人情而已,指着仙君的鼻子冒犯仙君,就是你的不是了。”
江御见状,不禁有些怔然。
自那男人身上涌向仝从鹤的信仰就这么被仝从鹤亲手斩断了,这眼盲的男人似乎根本不屑于那能助他成圣的东西。
那他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季凌纾接住倒地的男人,仝从鹤下手太重,早已无力回天,他不禁暗骂一声:
“你也是个滥杀无辜的……!”
“唉,仙君此言可是冤枉我了,”
仝从鹤将沾了血的白绫抟成一团,随手扔给了身后的白乎乎,让它一口吞了下去,
“这人是三皇子身边的红人,仗着主子喜爱可不知欺辱了多少可怜的宫女,小生这是替天行道罢了。”
季凌纾讥讽道:“虚伪。
你若真是为了替天行道,得知郡主一事时就该杀了三皇子,可你偏偏要等到现在,引我们和独夏起争执不说,你此前让你身后那怪物在宫里布满白茧装作国宝又是为了什么?别忘了它可是差点吃掉了我师尊。”
“小生顺水推舟做做好事也不行呀?”
仝从鹤优哉游哉道,
“本来呢城主给的月俸那么多,还把我当贵人招待着,我是愿意在这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混日子的,可无奈家妻贪吃,偏偏瞧上了三皇子一家,季仙君你说,俸禄银子和糟糠之妻哪个重要呀?”
季凌纾看了眼那根本没人样的白乎乎,不禁寒毛竖起。
仝从鹤竟然真把这凶煞当道侣宠着惯着。
说不准此前遍布皇宫的白茧根本就不是真的在为宫人们治病,只是那个怪物在品尝口味挑选食物罢了!
“都说妖邪爱吃道心明净之人,可以增长修为,倒是第一次听闻非要吃坏胎恶徒的。”
江御忽然淡淡开口,意味深长地盯着仝从鹤,脸上倒是没看出什么惊讶的神色。
仝从鹤朝他所在的方向歪了歪脑袋,笑意更甚:
“公子可知什么叫对症下药?”
他边说边抬手聚起了神雾,他的神雾不似火也不形水,无色无味,却悍然纯粹,
“季仙君,小生本无意为难你们一行,当初也怪小生大意,差点让梦空花抢走家妻的零嘴不说,还让城主把这事捅去了金霞宗,唉,您几位要不就当没查清是怎么回事,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如……”
何。
仝从鹤话音未落,独夏的身影已经如归巢之燕闪过众人眼前,不知仝从鹤如何躲过了这一击,只是被他的刀锋划伤了手臂。
白乎乎大惊失色,拱到了仝从鹤身边深处粉嫩的舌尖帮他舔舐着伤口。
虽让仝从鹤见了血,造成这伤害的独夏却落在房梁上,看着自己手中的弯刀若有所思。
他突然失笑道:
“好啊,都皇城真是人才济济啊。
季凌纾,我那东西暂且先放你那里,你可得给我护好了,当务之急……先把这癫子和他身边那怪物给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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