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环顾四周,寻找出去的办法。
墙边摆放着高高的书架,里面塞满了书本。
屋子的中间是一块圆形的地毯,上面对着摆放两条长沙发,沙发的中间放着一个茶几。
茶几上的左右两边各自摆放着一个茶杯,其中一个茶杯壁上还有着红色的唇印。
两只茶杯中的茶水还漂浮着轻烟。
轻烟凝固在茶水上方,一动不动,十分诡异。
这间屋子最奇怪的地方在于两座沙发的中间,也就是进门直对的这个被布所盖住的东西。
危飞白抓着白布一把扯下,露出里面藏匿的东西。
是个长椭圆形,大约一米六高的穿衣镜,但唯独没有镜子。
只有镜子金属的边框,和中心原本放置镜子的地方被黑色所覆盖。
这个黑色似乎不同寻常,仔细看,似乎是在流动。
他伸手去触摸,有种非牛顿流体的感觉,粘稠却不沾手。
还没等他拔出来,他的手突然好像被谁握住,一把拉进了镜子中。
镜子上漆黑的的液体如同海浪翻涌,然后渐渐平息,成为平面。
会客室的大门似乎被什么牵引,慢慢的合上。
******
“滴滴滴!”
危飞白睁开双眼,猛烈的阳光有些刺眼,他伸手遮挡了一下。
“阿白睡醒了?午饭吃什么?我看看啊……”
熟悉又陌生的女声,他不禁有些鼻子酸涩,视线也有些模糊。
这里似乎是以前他还在上学时候的住所。
他不敢回头看,他已经很多年都没有梦到对方了。
记忆中的面容已经模糊不清,开始褪色,但当他再次听到她的声音后,所有的回忆都涌了上来。
危飞白揉了揉脸,把那股酸涩劲强压了下去。
回头,望向他这辈子最舍不得的人。
女人扎着低马尾衣着朴素,背对着他在冰箱里翻找。
“阿白,一会吃你最喜欢的蛋炒饭好不好?”
他的喉咙似乎被什么东西哽住了,咽不下去,也说不出来话。
女人连忙凑到他的身边,满眼都是关切,“怎么了阿白?你怎么不说话呀?”
危飞白直接扑在对方的怀里,紧紧地搂住对方。
女人调笑道:“怎么了?都这么大了,还撒娇呢?”
他浑身颤抖,哽咽着泣不成声,“妈,我好想你。”
于此同时,他的身体开始急速缩水,退化成为了一个还没有腿高的豆丁。
危思若惊慌失措的抱住小危飞白安慰道:“怎么了?你不会是不想上小学在这里跟我撒娇吧?”
小危飞白抬起头,脸蛋哭的通红,厉声道:“不是!”
“那你为什么哭得这么难过呀?”
小危飞白鼓着包子脸,咬着手指头想了想,歪头道:“我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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