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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没有去过,但是他的来历应该还是可信的。”
叶听寒中肯的说。
“你怎么还帮他说起话来了!”
叶玄星不满道,“阿姐本来就喜欢研究那些药理,那姓阮的拿这个做诱饵,万一阿姐真的心动去了南疆怎么办?你也不想想,阿姐又不会武功,用毒的功夫那姓阮的手段你也见识过,纵然阿姐也能解毒,那也得有人把那人控制住,如今有你们看着,他暂时不敢挑衅了,那到时候阿姐孤零零一个人对上他,那岂不是入地无门?”
叶听寒有些惊讶的看了叶玄星一眼,“你想杀了阮道陵?”
“啊?”
叶玄星先是一愣,反应过来自己话里的误导之意后连连摆手,“没、没有!
我就是那么一说,阿姐也不一定会跟他去南疆。”
“那这里和南疆有什么区别么?”
叶听寒审视着他,问:“等我离开,仅凭叶府的护卫,就能拦住他了么?”
叶玄星脸色一白,感觉叶听寒的视线如刀子一般,将他里外剖开,看得清清楚楚。
他的手搭在膝盖上,攥得发白,这个在外名声温良的大哥,人人都道他风光霁月。
只有他,对幼时见过的他冷漠极端的一面心有余悸,即便时隔多年,仍能从这光鲜的面具下窥见那阴暗的一角。
叶玄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去的,也不记得两人的对话是如何结束的,只觉得人生无比的挫败,好像他永远是那个胆小懦弱的失败者,只能阴暗窥伺,偷偷觊觎。
然而再冠冕堂皇的借口,终究无所遁形。
第二天,大部分人都起晚了,只有叶听寒十年如一日的早起练剑。
风灵也习惯了早起,只是额头还有些昏沉和刺痛,直接用冷水洗漱,清醒些后,在房里用完早食,便准备去书房找书。
书房里的格局还和以前一样,看得出来叶府的人打扫的很勤,书籍也保存的很好,只是书架上面多了不少眼生的书目。
绕过书架,实木书案上赫然放着一只玉雕玄武镇纸,玄武的蛇首和龟首迎头相触,原本浑然一体,但是此刻蛇首下面却镂金镶嵌,显然曾经断裂过。
风灵脚步一顿,远远的看了片刻,怎么看怎么觉得那片金的修补突兀多余,于是止步,准备转身继续去书架寻书,结果一回身,差点撞上一面人墙。
叶听寒及时握住对方肩膀,将人扶稳。
风灵捂着胸口,后退两步,叶听寒及时松手,视线从她的头顶掠过,落在那块金镶玉的镇纸上。
风灵抬头,又顺着他的视线回望过去,突然问:“那块玉也不是很名贵,既然碎了,何必再浪费金子修补呢?”
“千金难买心头好,只要是自己想要的,金玉如何?石子又如何?”
“也许吧,只是碎玉难全,既然是心爱之物,还是小心保存为好,支离破碎,岂不可惜?”
“完整无暇固然美好,但既然有些事情已经发生无法更改,那么换一种选择也未尝不可,不是吗?”
叶听寒的视线落回风灵身上,试探道,“金玉相配,也许是焕然一新呢?”
“焕然一新……”
风灵看向玉镇纸的目光有一瞬恍惚,沉默许久,不禁自嘲一笑,“或许你说的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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