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这能忍,还有什么忍不得?
于是他客客气气地说:“钟小姐,今天的课什么时候结束?怎样结束?是我拿一张试卷给你做,还是将你上次写的作文拿出来点评,或者带你读一篇英文呢?”
下次上课之前叶月宾打电话来商量补习计划,他也很客气:“随便。”
叶月宾终于说了句公道话:“闻柏桢先生,我知道有初很任性,一定很不听话。
她要是对你不尊敬,你告诉我,我教训她。”
他心里直冷笑:“不必!
她思维新奇,也教会我很多。”
“还要请你多多体谅我做家长的心情——只有你教,她还肯学一点儿,别人来教,她就群魔乱舞,玩出许多花样。
闻先生,我并不打算让她长久做这行,她将来总是要考大学的,找一份工作,嫁一个好人家。
她的未来,能不能拜托给你?”
她诱他做一个保证,但闻柏桢已经学乖了,不再保证任何事:“我尽力。”
他后来再不发誓,也不保证。
他发誓一旦将中心卖出去就离开她远远的。
一名成年男子,要脆弱到什么地步,才需要用发誓来坚定自己的心智?他尝过那滋味。
第四章狼来也·第一日
自从雷再晖要来的小道消息传开,百家信的茶水间就关闭了,贴上了封条,写明是发生了微波事故。
除了蒙金超的办公室里有烧水壶外,大家都要自备饮水。
李欢想去泡面,被拦回,气不忿,与梁安妮大吵一架。
梁安妮是程咬金,遇事只有三板斧——“我不清楚”
、“不是我负责”
、“我不能做主”
。
“为什么不让用茶水间?”
“我不清楚。”
“什么时候能修好?”
“不是我负责。”
“你让我进去看看。
我是工科毕业,修修小电器没有问题。”
“我不能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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