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现在看来,她也不能小瞧了……’”
静妃话中的“她”
是自己吗?
不该心软?
同羽贵妃不同?
莫非……
那羽贵妃的死和静妃有关系?
是她害死羽贵妃的?
舞惜呆在原地,被自己的猜测吓了一跳。
这是重生来,第一次,让舞惜切切实实感受到后宫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按云珠的话来看,羽贵妃当年也算是宠冠六宫了,能够独宠的女人应该不简单,如果真是静妃所为,是静妃设计让羽贵妃失宠继而离世,那她的心智手腕可见一斑!
舞惜苦笑,原本以为自己好歹是现代受过高等教育的大学生,斗智应该不输古人的,现在看来,自己还是太嫩了,至少自己做不到谈笑间草菅人命!
不过若羽贵妃真是静妃所害,自己定要为她讨回公道!
待静妃彻底离开后,舞惜才从花木后走出来,四周景致依旧,自己却再无欣赏之心,只想快步回宫,找到云珠问清楚当年的事!
紫竹轩内,秋月问着云珠:“姑姑,六公主一人出去了这么久,怎么还没回来?”
云珠看了眼天色,自容嫔事后,各宫都有些自危,担心道:“是啊,这都一个多时辰了,怎么还不见回来?”
说着吩咐小顺子:“小顺子,你去找找六公主。”
“是!”
说话间,看见舞惜有些魂不守舍地回来了,由于一路走得过急,因此发髻松动,头发微散。
众人颇为惊讶,连连问道:“六公主,您怎么了?”
秋月连忙端了放凉了的冰糖银耳,舞惜接过来急急喝下,方才缓了口气,直直盯着云珠,不说话。
云珠见状,知道舞惜有话要说,就对众人说:“天气太热,六公主怕是中了暑气,你们在外伺候着,我扶公主进殿休息会。”
到了寝殿,云珠拿着扇子,刚扇两下,舞惜就打断她的动作:“姑姑,你坐下,我有话问你!”
见她神色这样严肃,云珠连忙端了小杌子坐在舞惜对面:“六公主有什么话尽管问,奴婢必定知无不言。”
“好。”
舞惜看着她,没想绕弯子,直接问着,“姑姑,我想知道我母妃当年是如何失宠的。”
云珠显然没有料到她会这么直接发问,前几次只要她表露出不愿多说的样子,六公主也就不再问,这一次……为何会这样直接?刚才六公主定是在外见了什么人或者什么事吧?云珠抬头,看向六公主:“六公主,恕奴婢多嘴,您之前碰到什么人了?”
“哦?姑姑觉得我该遇见谁?”
舞惜反问。
云珠起身,跪在地上:“六公主,当年之事,奴婢并不清楚。”
舞惜站起来,走到云珠身边,没有像往常一样扶起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姑姑,你自幼服侍母妃,难道能看着她受人诬陷吗?”
云珠磕了个头,低声说:“六公主,奴婢自幼跟着小姐,小姐待奴婢也不是一般的主仆之情……只是当年之事,奴婢……奴婢真的不知。”
舞惜心中着急,却并不表露,若想知道当年的种种,必得从云珠这里入手!
她相信云珠对羽贵妃的忠心,也确信羽贵妃是被人诬陷,然而,云珠为何要矢口否认呢?是什么人对她封了口吗?舞惜迫切地想知道这一切!
走到窗边,舞惜看向院中的竹林,声音中有一丝悲伤:“那天我去见父皇,为兰贵人求情,父皇盯着我不自觉地说我和母妃一样善良,语气中满含着深情……你也说过母妃自从入宫便是圣宠,那么我不明白,既然父皇深情如斯,母妃为何会轻易失宠?究竟是什么样的过错,能让父皇放下母妃?”
云珠低头不语,心中挣扎着要不要将往事告诉六公主。
舞惜来到她面前,俯下身子,带着些许恳求:“姑姑,我只是想为母妃洗去冤屈,不想让她含冤九泉……”
云珠抬头,眼中带着泪光,看向舞惜:“六公主,当年的事……皇上曾经下令,不许任何人再提……”
果然……
和自己猜测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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