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关白不敢置信,几乎要哭了:“……再来什么啊,我真的来不动了。”
陆早秋温柔并坚定地:“再来。”
“……不来了不来了,真的不来了。”
“再来。”
“……这次是真的不能来了,你看外面啊,天都亮了。”
“再来。”
再来,钟关白想过无数次这两个字的意义,万万没想到还有这一种。
陆早秋真的开始食起了人间烟火。
邮递的车马一直向南。
温月安正在院子里读钟关白写的信。
这一封最是特殊,由毛笔写就,不是请柬,更像是从前在外的游子有嫁娶大事,告父母的家信。
郑重其事,还附带了陆早秋的正式照片,照片背面板板正正地写了名字和工作单位,让人好笑。
前些日子钟关白带着陆早秋回来过,因为工作太忙还没来得及领走鹅儿子,就喂了几天,现在还由贺玉楼和温月安照看着。
这次信中说等秋天再回来,便带两只天鹅去法国住一阵,又说等秦昭的电影剪出来,带着原片回来,到时就在院子里架起露天电影,陪老师和贺先生看。
温月安看过,要回信。
贺玉楼替他拿了笔墨,站在一旁看他写。
也没有什么要嘱咐,只图个吉祥。
写罢,贺玉楼问:“月安,要不要拆包裹?”
那是钟关白连同信一起寄来的,和院门一样高,邮递员费了些力气才放进院子里,此时立在院墙旁边。
温月安点点头:“阿白在信里说,是他收来的一样旧物。”
贺玉楼替温月安打开厚纸板包装,揭开防磕碰的泡沫与绒布,一个旧木头的角先露了出来,有损坏的痕迹,接着,又显现出几个字,墨迹有些模糊了。
温月安坐在几步远,看着贺玉楼将绒布全部揭开。
那是一张有些残缺的旧床板。
温月安推着轮椅,要过去,贺玉楼忙走到他身后,将他推到床板面前。
玉白的手指轻轻抚摸那床板:“欲买桂花同载酒。”
贺玉楼微微俯下身,戴着手套的手握住了温月安的手。
“去练琴。”
“好。”
不久,房里就传来钢琴声,绕着夏末的院子久久不散,似要带来秋风。
院子里竹木小几上,一方镇纸压着温月安的回信,纸上的墨迹一点一点被晾干,只有最后几个字还带着湿意:
琴瑟和鸣百年偕老
……
一封封信就这样寄出,将人们带到立秋那天的北京,带到钟关白租下的一间不知名的小剧院里。
立秋在八月,北京还很热,到太阳落了山,晚风吹起的时候才凉快下来。
钟关白和陆早秋都穿着黑色燕尾服,在后台互相为对方整理领结。
陆早秋的手上缠绕着从前的白色细绷带,钟关白的胸口佩戴着一朵浅蓝色五瓣花。
手指绷带下有手术留下的疤,胸口的花朵下有枪伤留下的疤。
到了演出快开场时,钟关白拉开门,微微躬身,笑着执起陆早秋的一只手,在手背上吻了一下,说:“我的小提琴手,请——”
TheEnd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十年前我们于星空下相遇,我用机械的手指与你拉钩,共同许下明天的承诺。十年后我们在星空下相逢,虽然你早已忘记我的一切,但我还是愿意燃烧自己,只为兑现迟到了十年的承诺。因为从我们相遇的那一刻起,你便成为...
周礼大司马之职,掌建邦国之九法,以佐王平邦国。...
剧情讨论群837185062穿成玄幻世界族长,从家族角度去描绘尽量真实的玄幻世界,种灵田养灵鱼,全面发展各种家族产业,扶植咸鱼长辈成老祖担当保护伞,激励小辈勇闯圣地学宫出人头地。非热血战斗式玄幻,而是以提升各项家族产业,资金设施家仆家将族人客卿姻亲等元素为主。力图从新鲜的视角去看老套的玄...
重生回到九十年代初,简书枚是南下打工大潮中的一名小小厂妹,即将踏上一天十二个小时以上的流水线工作中。大时代的浪潮中,重来一次,简书枚最大的愿望是抓紧时机,多挣点钱,再找个爱人,努力经营好自己的人生...
西汉征和二年(前91年),汉武帝年迈昏聩,觉得总有刁民想害朕,太子刘据竟然也被汉武帝怀疑,于是大肆排查巫蛊之事,刘据性命及太子之位岌岌可危,穿越成为汉武帝亲孙子的刘进,感觉自己脖子发凉。坐不住的刘进不顾自己刚出生的儿子,赶紧跑去东宫找亲爹刘据商量着爹,要不咱爷俩造爷爷的反吧,不然咱全家保不住啊!...
林寒本是末世的女将军,和敌人同归于尽后不幸穿越到古代。然而,没等她适应新身份,就被告知她被许配给一青面獠牙的将军。林寒身无分文,口袋比脸还干净,一听说大将军无父无母无兄弟,有房有车有存款,囊中羞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