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兰伸出手在我脑袋上狠狠一推,“知道这个世界什么东西支配权最大吗?”
我睁着眼睛特别无知望着她,杜小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崭新的百万大钞放在鼻尖陶醉的闻了闻,“钱。”
要从这东西上手是不可能了,我和林安航结婚这几年,自己这一方的父母都是自己给,从来不掺杂的,我自己也天天上班,自己养活自己不成问题。
结婚头一年的时候,我和林安航之间的关系还特别饱和,两个人虽然谈不上激情,但爱情是确确实实存在的。
他曾今将他的副卡和工资卡交到我手中,说是家里财政大权交予我手中掌管。
我从小就有个阴影,我爸妈结婚这么多年来,家里财政一直是我妈掌管的。
老头子没别的爱好,就爱打几首好牌,抽几包烟儿,也没什么别的追求。
可我妈却不喜欢我爸这些臭毛病,在她眼里一包烟的钱,可以支撑家里半个月洗衣粉的钱,几首牌钱可以够家里顿顿吃肉加餐,顺带可以给家里的旺财从菜市场带一根骨头。
她一直致力于怎么将老头子这算不上奢侈的两个坏毛病改正,老头子向来都是怕我妈的,工资卡都在我妈手中握着,每次没钱了去要的时候,总是夹着尾巴。
打牌输钱欠一屁股债的时候,和他一个厂子里干事的同事们每次都笑话他妻管严,没钱出来打什么牌,几手就没钱了,忒没劲了。
我爸会骂骂咧咧的骂他那同事两句说,“我怎么会没钱,只是今天恰巧没带而已。”
所有人都一副不信看不起的表情,他受了气回家就必定和我妈大吵大闹,觉得男人的面子算是被我妈给摔地上了,我妈又是一个把钱看的比命重要的人,就算老头子如何和她吵,死活就是不肯撒手财政大权。
这一来二去的,吵的事情自然很多。
在我从小的经历中,男人口袋里的钱象征他脸上的面子,所以那次林安航把他工资卡给我的时候,我说了一句特让自己感动的话,我说,“安航,既然我们是夫妻,我涂的不是你钱,是你人,你们男人在外面应酬多,我不想让你觉得我们结婚了,我就将你整个人束缚住,我会给我们两个人绝对的空间权。”
这一句话把自己给贤淑的哭了,可林安航呢?他也只是欣慰的笑了笑,我估计他当时心里就在冷笑,你个傻逼,不要正好。
现在想想是挺傻逼的,要是我捏着他钱,今天他还有机会给苏茜买蒂凡尼项链吗?估计两人开房都得睡大街。
杜小兰在我耳边反复念了许久,大概是没想到我平常看上去挺精明的姑娘,怎么把外表一扒,里面全部都是草。
她念叨完后,也是觉得有些火上浇油了,停下来问了我一句,“那你还打算和林安航过下去吗?”
我说,“不知道。”
杜小兰整个人要晕倒了,“你连要不要跟他过下去都不清楚,你让我怎么给你出招啊?”
我说,“我现在逼着他做个选择,我和苏茜的孩子他从中挑一个,如果他选择了苏茜,我们离婚,如果他选择了我,我们还是离婚,我会当着他的面把孩子亲手流掉,让他明白什么叫刻骨铭心的恨。”
杜小兰听着我平静的话,半响对我竖起一个大拇指,“绝。”
我们两个人吃完饭,散场完后,杜小兰的老公来接她回家,她五岁大的儿子也跟着来了,一看见她就迫不及待推开车门奔向她喊着妈妈,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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