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更多的时候,洛诗总觉得他是在故意欺负她、折磨她,用一把软刀子抵在她后腰,什么时候让她舒服或者难受,都由他说了算。
就像现在这样——
“拿错尺寸了,换一个。”
“那种是带颗粒的,你确定吗?”
“冰爽的会不会太……你喜欢的话我无所谓。”
洛诗从没有买过这种东西,即便是以前两人恋爱时,这种东西也从不用她来准备。
原本想随便抓一个就走,偏偏傅予深慢悠悠地站在她身后挑三拣四,弄得她慌忙间还碰掉了一盒,引得旁边收银台结账的男生朝她看了一眼。
洛诗的脸瞬间红得滴血。
于是连结账也不管了,把东西一股脑地丢给傅予深,自己踩着高跟鞋气鼓鼓地朝停车场走去。
等到了才想起自己又没钥匙,好在提着购物袋的傅予深就跟在他身后不远处,车门遥控解锁,洛诗回头冷冷瞧了他一眼,便闷头钻进车后排坐下。
傅予深却像是从含嗔带怒的眼神中得到几分乐趣,心情显而易见的转好。
他打开后备箱,将采购的东西放了进去,又打开后车门。
“这不是属于你的位置。”
乍一听像是在赶人下车,洛诗冷声答:
“那我自己打车。”
傅予深啧了一声,洛诗跨出车门的那只脚还没离地,就被傅予深整个人腾空抱起。
骤然贴近的胸膛暖而坚硬,撞上时会有微微的痛感,圈住她背脊和膝弯的双臂将她严密束缚,在他怀中,她轻盈得像一只被拎起来的兔子。
傅予深抱着洛诗的同时腾出一只手打开副驾驶车门,将她塞进去后还不忘扯下安全带扣好。
“你可以拿这张卡去买车,但自己打车回去就别想了。”
清瘦单薄的身躯陷在车座里,秀气的细眉因他强硬的动作而轻拧,抬眸看向他时,盈盈杏眼里还含着一点毫无杀伤力的恼意,很像春日枝上在风中颤巍巍摇曳的花。
但她一定不知道,不是所有人都愿意温柔侍花,也会有他这种,只想催花折叶的狂悖之徒。
傅予深花了好一番功夫,才迫使自己忘记后备箱里的小盒子。
“这没什么可害羞的。”
他拨弄了一下洛诗额前微微凌乱的碎发。
“下次我来准备,这样行了吗?”
……这是谁来准备的问题吗!
洛诗顿时被他这坦然的无耻震惊,更不敢相信,他在谈论这种事时,狡猾地用上了如此温柔的口吻。
这一点不多不少的气,眼看是生不起来了。
傅予深开车带她回了山顶别墅。
到了午饭时间,门口的庭院有园丁正打理草坪,浇水的设备在太阳下旋转,溅起的一点水花刚好被身旁的傅予深挡住,并未弄湿洛诗的裙摆。
“我还是第一次见先生自己去超市里买菜,明明平时忙起来的时候是可以去便利店买饭团凑合的人,果然结了婚就不一样了。”
周姨笑盈盈地上前接过购物袋。
“现在开始准备,大概得等一个半小时才能开饭,太太要是饿的话我给你拿点餐前包垫垫肚子?”
傅予深开口:
“切点水果吧,她爱吃秋月梨。”
洛诗倒是不太饿,她的视线停留在傅予深那装了小盒子的外衣口袋里。
他打算什么时候用?
今晚,还是明晚?
这么着急,难道他跟她结婚的目的就是找一个睡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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