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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喝了酒又喝了咖啡,那药现在吃根本没什么作用。
白冬无奈地站起身躺倒在一边的榻榻米里,觉得有些头晕并且恶心,他用手掌压了压胃,希望能抑制一些恶心的感觉。
躺了没有一会儿,他还是跑到卫生间把晚上吃下去的所有东西吐了个干净,包括刚吞下去的两片药。
额角渗出点点虚汗,他抬手揩去,只得又从医药箱里翻出来刚刚收好的药瓶,重新倒了两颗咽下。
过了一会儿,困意就卷了上来,白冬去卫生间洗漱好,把自己放在床上裹好被子,闭上了眼睛。
在睡梦里模模糊糊地有人喊他。
喊他小冬。
他看不真切那人的脸,什么都像被隔了层毛玻璃,被浓厚的云雾沾染着,拨不开也扫不去。
第二天早晨白冬是被闹钟叫醒的。
他接了捧凉水泼到脸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目光又沉了几分。
眼底有习惯性的乌黑,青灰的胡茬点点斑驳在腮侧,皮肤没有一点血色,连唇都是白的。
实在是不好看的一张脸,叫人怎么看都无法心生欢喜。
白冬低下头,刮干净胡茬,没有再看镜子,自顾自地冲洗干净,梳理了几下头发,去衣柜里找出衣服换好,整理好打印出来的资料装进公文包里。
正要出门,就听见几声敲门的动静。
白冬抬起眼,走过去拧开了门。
张岳明显有些窘迫,用手摸了摸后颈:“不好意思,我昨晚失态了。”
白冬见是张岳,神色略微缓和了两分,提着公文包出去,摸了口袋里的车钥匙,合住门往出走:“没有,去律所吧。”
张岳点了点头,清瘦的手指推了推眼镜下了搂,和白冬分别上了不同的车。
白冬开车速度快,白色的车身过了一会儿就没在了车流里,张岳相对稳重,没有跟上白冬的车。
两个人一前一后到了律所。
“白律师早。”
“白律师早。”
“……”
白冬淡淡点头,路过走廊回到了办公室,翻开日程看了一眼,上午有一个咨询,完事儿之后他要去投标。
那个投标倒是有些重要,好像是什么公司的副总要亲自招,主要还是金融纠纷那些,不过不是官司,是找人代理一段时间的法律顾问。
“白律师才二十四岁啊?看起来好成熟。”
事务所里的一个姑娘捧着热茶小口小口地喝,和旁边的同事八卦。
“应该吧,人家十九岁就考到律师执照了。”
“哎,好好的帅哥可惜是个面瘫。”
“就是不苟言笑才有男神的味道嘛。”
“我来事务所都快一年了,就没见过白律师笑。”
“怎么没有?你没旁听过他打官司?”
“那是笑吗?那只是在法庭上的心理战术,你看他不在法庭上的时候……”
聊天被张岳的敲桌声中断,张岳温和地笑了笑:“没事儿做吗?”
两个姑娘立马噤声,冲张岳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
张岳没说话,回了办公室。
他发现在同事面前,白冬一直是神秘的,遥不可及的。
那人什么都不用做,却总会成为大家的谈资,没事儿了就扯出来聊一聊,八卦八卦。
好几次白冬都听见了大家的议论,但就是那样神色如常,好像什么都没听见一样地做着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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