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远瞥了一眼,猛然回神,跟随苏乔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加重。
苏乔坐在卧室的木桌上,拉好了窗帘,冷不防被陆明远钳住细腰,狠狠按揉,他隐隐感觉到,苏乔故意带他上楼,让他看到她从江修齐手中买下了所有的画。
被算计的烦闷、前日里的暴躁、不被理解的怨念,在此刻痴缠于他。
陆明远改变了亲近之意,心含报复地质问道:“你以为端着一张脸,骂几句话,就能把我赶走么?还是被我猜中了,你和我分手,陆沉会给你遗嘱。”
他对自己的父亲直呼其名。
显然是余怒未平。
罪魁祸首落进了他的手里,怎么可能不惩罚她?这样一想,他就把苏乔按倒在桌面,她也没有反抗,目不转睛将他看着。
陆明远当她默认,严厉地教育道:“你事先跟我讲好,我能陪你演戏,你不怕我真的走了么?”
苏乔神色茫然,过了好一会儿,她说:“陆沉的阅历比我丰富,城府也比我深,我们两个逢场作戏,他不可能看不出来。
我要是提前告诉你,我就会前功尽弃。”
陆明远道:“所以你选择放弃我?”
苏乔承认:“没错。”
“你觉得遗嘱更重要?”
“是的。”
“你有没有良心?”
“没有。”
“你就那么喜欢财富和地位?”
“对啊。”
陆明远好不容易消下去的怒火,在这一瞬重新复燃,翻倍激荡于心头。
他有时会想,干脆把苏乔弄坏算了,但更多还是舍不得,他发现所谓“不甘心”
只是虚假的托词,他仅仅是相思成疾,病入膏肓。
苏乔的答案比他设想的最坏结果,好上太多了。
可他依然搂紧苏乔,贪心不足地询问:“那你喜欢我吗?”
他阴沉又刻薄地加了一句:“撒谎死全家。”
“喜欢……”
苏乔轻轻应道。
她伸出手,回抱住他,眼泪汹涌地夺眶而出,身体有些颤抖:“喜欢得不得了。
想到你走后,可能会有新的生活,别的女人,我就喘不上来气,快要死了。”
陆明远低头吻她:“死不了,我这不是来救你了。”
窗帘没有拉严实,晚风顺着缝隙,一寸一寸吹进室内。
陆明远嫌桌子太冷,把苏乔抱回床上,擦掉了她的眼泪,又说:“你狠起心来,让我缓了好几天。”
苏乔抽噎一声,贴近他的颈窝处,服软道:“是我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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