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悠点了点头,他虽年轻,但为人严谨,喜欢端庄文雅,不苟言笑,而且肩负重任,为行香阁及分堂的事操心极巨,确实是片刻也不敢放松的。
「可是你在常公子身边的时候,却露出了非常轻松的神态,而且对他非常细心,照顾周到,我跟了你三年,都没见过你对谁这样上心过呢。
」
萧悠回想一下,确实自己只有在常清身边的时候,才觉得非常放松,有时虽然谈话直到很晚才睡,却也能休息得很充份,而且清弟的学识丰富,与他相伴交谈,直是一种享受,是自己这些年来从未遇到过的奇事。
想到这里,他的脸上露出了笑意,转头过去看看常清,他正自熟睡,面含微笑,想是在做好梦。
「人总是得休息的,要放松一下,不然整天忙着做事,就像弓弦绷得太紧了,终是会断一样,那可怎么行?所以难得你喜欢常公子,咱们就应该把他留下来,陪在你身边。
」
「哦,这么说你早在那时候就决定要把清弟留下来了?」
萧悠颇觉意外,当日天生突然提出要转而服侍常清,他还真是吃了一惊呢,没想到天生却有如此远见。
然而他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就又问:「可是你当时并不知道我会喜欢清弟吧?」心道:我当时还不知道自己会这样喜欢清弟呢,你怎么可能未卜先知?
天生嘻嘻一笑,道:「好东西当然要先占住,怎能被别人抢了先!
?」
萧悠语塞,心道:你这家伙还真是有一套啊!
天生又道:「天生从小讨饭,走南闯北,也算是阅人无数了,什么人什么品性,我一眼就能猜出个八九不离十,公子是个纯直如同美玉般的好人,我怎会看不出?服侍他是不会吃亏的,况且我也会想办法,让他不能离开萧哥你,这样我既不违反当日终身与萧哥为奴的誓言,又可以帮你牢牢看住他,嘿嘿,这叫做先下手为强。
」
萧悠苦笑,以前还真是小看了天生啊……
唉!
可是,清弟他……他好像还是什么也不懂啊?自己对他好,无论好到什么地步,他也只是泰然接受,从来不去想想为什么。
唉!
自己这一片心事,如何能够对他全盘托出?又如何能够使他接受?会不会吓坏了他?他会怎样反应呢?
一时心绪纷乱,莫衷一是,只好先不考虑那么长远,走一步算一步便了。
次日开始,萧悠教常清骑马,每日必须骑两次,每次小半个时辰。
常清不解,问他为什么?
萧悠道:「下月我要回北方去,那边还有生意要做,清弟你想不想同我一起去北方看看?那里离京师很近的,如果你想要应秋试,正好方便。
」
常清大喜,他还从来没有去过北方呢,应不应考倒在其次,去瞧瞧北方的寒冬大雪倒是一件美事。
九月初,萧悠安排好行香阁的事务,辞别了平先生,带同常清和天生及一众随从,起程赴京城附近天狼社的直隶分堂。
在途非只一日,终于在一个秋风凛冽的日子来到京西。
进了分堂的院子,常清龇牙裂嘴地被天生扶下马来,连日里马上颠簸,他这娇生惯养的身子可有点吃不消了,要不是最近几个月来习武强身不辍,可能早就散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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