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
头狼朝余四娘龇牙吼叫一声，身体如离弦的羽箭冲了过来。
强大的压迫感迎面扑来，灰白色的身影纵身而起，余四娘身体一转避过了头狼的第一次攻击，她提步飞快的往远处跑去，头狼紧跟不舍。
身后的脚步声步步紧逼，余四娘勾唇轻笑，五年前她伤痕累累的带着还在襁褓中的修儿好不容易逃到此处，却没想到遇上了一群野狼，那时狼群的数量可比现在多多了，而且每头狼都精神饱满，身强体壮，让她在打斗中吃尽了苦头，本就受了重伤的身体更是因为失血过多而差点昏迷过去。
不过现在的情况似乎完全颠倒过来了，当时的强盛的狼群都不能杀死自己，现在这样的老弱病残更不能对自己造成威胁。
余四娘倏地停住脚步，转身看向头狼。
那本是一只毛色纯白，身材威武的白狼，现在却因为饥饿导致皮毛脱落，瘦的甚至能看清它肚子上肋骨的根数。
“可真惨。”
余四娘嗤笑，难得的心情爽落。
头狼愤怒的仰头嚎叫，冰冷的眸子看向余四娘满是愤怒和屈辱，这个女人的味道，它记得清楚。
天色渐渐亮了起来，带着凉意的晨风吹在身上，忍不住打哆嗦。
“我知道你能听懂我的话，那群人不简单，如果你不想全族被灭的话，我劝你最好马上离开。”
余四娘抬手拂过脸颊的碎发，眼下的朱砂痣妖艳如血。
狼迟疑的盯着余四娘，眼中的戾气不减。
“其实我知道有个好地方可以让你们生存下去，当然，你们必须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嗷呜~”
纤细的手指上粘着一个黑色的药丸，余四娘低眉看着头狼，“你可以不相信我，反正杀了你我想要的依旧可以得到。”
头狼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两步，目光忌惮的盯着余四娘手中的东西，其实动物对危险的感知能力远比人类要敏锐的多。
“我要一头幼崽，别拿那些病的残的给我，不然我会直接摔死它。”
“嗷呜~”
头狼愤怒的弓起身子，似乎被气的不轻。
“有个地方还没有被干旱影响到，那里水源丰富，食物充足，足够你们长久的活下去。
而我的要求是那么简单，不是吗。”
“……”
这场算不上是交易的谈判在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下终于达成，野狼的哀嚎声一遍遍响起，来不及叼走奄奄一息的同伴，它们就如来时一样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炎热的阳光再次开始炙烤着大地，那一夜的生死搏斗放佛只是大家的一场噩梦。
余四娘看着狼群消失的身影，脑中不由得浮现出黑夜中那只头狼的目光，孤注一掷的狠戾和绝望，明知是死路一条，可就因为想要活下去所以不得不拼死挣扎。
余四娘啊余四娘，五年前的你，是否也拥有那样的目光。
“那些该死的畜生，要不是少爷不让我追，我非得追上去剥了它们的皮不可！”
刀疤男子气势汹汹的骂道。
有人闻言反驳道，“大家都受伤了，追什么追，别逼急了它们搞不好来个鱼死网破。”
“老钱说的不错，你们这群家伙做事前都不用脑子吗？”
骂人的是先前的络腮胡男子，因为要看守箱子，所以他一步也未离开破庙，看到大家的狼狈模样不禁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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