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炎亭从未挽留过他,宋译顺着他的意,给自己打了无数的预防针。
他为自己的退场在脑海里做了无数次演习,确保自己离开时体面又得体。
他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强大,却又发觉那不过是外强中干,此时的他脆弱得想哭。
但他不能,他不想。
暴露了真实的想法就只会被骆炎亭牵着走,他绝不会祈求谁把他留下,他只会头也不回地离开。
骆炎亭看着他的眼睛,问:“你会不想离开吗?”
宋译冷静地说:“不会。”
被他的主人用鹰隼般的目光紧紧盯着,再多一秒,宋译感觉自己就要被看穿。
他说:“……也会。”
骆炎亭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宋译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带任何私人感情:“因为我承认,你确实让我很爽。”
“仅此而已吗?”
宋译暗自握紧了拳头。
“仅此……而已。”
骆炎亭说:“我们几乎每天都在公司见面,你有我的联系方式,更知道我住哪里。
调教你也让我很爽,如果以后你有需要,我很乐意满足你的欲望,因为你同时也能满足我。”
“……我明白了。”
这就像是第一次见面时双方都体验良好的炮友交换了私人的联系方式,约好下次再一起出来开房。
他想起那一次吊缚,骆炎亭给他口交可能不过是临时起意,事后他问他是不是喜欢自己,可能也只是搪塞应付,在那样的气氛下,说不喜欢可能会很尴尬吧。
宋译忽然释然了,因为欲望而起的关系,就应该以欲望结束。
三十多岁人了,怎么还像二十多岁人一样,把性欲和爱混淆,希望能在炮友这里找到真爱呢?“我明白了。”
他现在是真的明白了。
周日的早晨,宋译醒来的时候,发现骆炎亭正从背后环抱着自己睡的正香。
那一瞬间,他有了被爱的错觉。
他的心里泛起些许的酸涩,但很快就被抚平了。
他像是往常一样下楼做了早餐,然后读书看报。
骆炎亭在十点多的时候下了楼,只不过他今天没看见穿着居家服坐在餐桌上看手机的小狗,而是一个穿着来时衣服站在镜子前整理衣领的宋译。
宋译要走了。
其实今天他醒得很早,比宋译都早,只是在装睡。
他知道宋译八点钟起了床,知道他在楼下叮叮当当做着今天的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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