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叹了口气,“我知道,谁让我是当皇后的命。”
他有些紧张了,“朕要同你先约好,往后不管和谁置气,都不能把怒气转嫁到朕身上,朕不想受牵连。”
瞧瞧这片叶不沾身的样子,于她来说自然是好的,于那些后宫嫔妃,其实可说是薄情了。
她笑着问:“您那么怕我迁怒您?”
他望着远处的云,虽不情愿也还是得承认,“朕害怕你会生气,你这人主意那么大,万一就此放弃朕了,朕怎么才能让你回心转意?”
嘤鸣怔了怔,其实在他心里,她从来是个为求自保可以随时抽身的人。
他那么骄傲,话却说得那么无奈,倒叫她心疼起来。
“我最讲道理,只要您不惹我生气,我就不会把别人那儿受的窝囊气往您身上撒。”
说实话皇帝并不十分相信女人的保证,但也没有其他办法,只能姑且听之。
他背着她,慢慢向前走,皇后钿子上的珠翠簌簌轻摇,她伏在他耳边说:“咱们要是能一直这么走下去,那该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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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考虑得比较周全,“朕还有政事要处理,一直走下去大英会毁在朕手里的。”
嘤鸣呆滞地把视线调到了半空中,果然和这样不解风情的人交流纯粹是鸡同鸭讲。
这人分明长了一张很有前途的脸,结果动真格的时候竟如此冥顽不灵,实在叫人头疼。
不过皇帝倒也不再那么一根筋了,他说完后又思量了下,现这可能是皇后的小情趣,于是忙补充了一句:“等朕闲暇的时候,可以背着你在紫禁城里转转,这样好不好?”
嘤鸣重又欢喜起来,走不到天涯海角,走到十八槐那里也可以。
对于一位养尊处优的帝王来说,负重走上一里地,已经是天大的面子了。
皇帝也喜欢这种相依为命式的亲昵,他就那么背着她,穿过乾清宫,穿过了交泰殿。
原本嘤鸣预备出了隆宗门就下地,可他没有要放开她的打算。
宫门上那么多侍卫和太监,见帝后这样出现都大吃了一惊,不过那份惊讶只是短暂停留了一瞬,皇帝旁若无人傲然走过,侍卫们低垂下头,谁也没敢再多看一眼。
皇后朝裙上的百褶在风里轻飘飘地开阖,嘤鸣勾着脚尖,有点儿像小时候趴在大哥哥背上出去赶庙会的感觉。
坤宁宫规制很高,丹陛需一步步走上去,她怕他累着,说:“万岁爷,放我下来吧。”
他没有说话,反倒轻轻一托她,举步登上了汉白玉台阶。
皇后跟前伺候的人见了这个情境,自然也吃惊不小,松格简直要以为主子受了伤,不能自己行动了。
可是万岁爷在,她不敢贸然上前,他们进了东暖阁,她便忧心忡忡拿肩头顶了顶边上的海棠,“皇后主子不要紧吧?”
海棠笑,朝暖阁门上瞥了眼道:“糊涂丫头,等你成了亲就知道了。”
菱花门内蜜里调油的劲儿,和外头小夫妻没什么两样。
皇帝还是很担心她的身子,竟真传了周兴祖过来。
周太医来后有点儿懵,站在洞房的龙凤栽绒毯上,茫茫然看着满世界赤红有点儿词不达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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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
他舔着唇说,“这个病症儿啊,是因外力相加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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