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侄希望婚礼能在三天后举行。
」乔拓的态度相当坚持。
他受不了再多拖一天,他要尽早拥有馥儿。
耿朝宗眉头微皱,三天实在太快了。
一旁陪坐的萧云坡察言观色,暗中推耿庆柏一下。
他可不希望好事多磨。
耿庆柏会意地点点头,建议道:「爹,不如这样。
既然我们人都已在这儿,而妹妹和拓兄的婚礼也算完成了一半,不如请族中长老和亲朋好友来这儿相聚,当作回门的喜宴。
至于其他生意上往来的朋友,就等婚礼后,让他们再跟我们一起回东北关外补请,您看怎么样?」
趁着父亲考虑之际,他又转向乔拓,「拓兄,依我这建议,要请我们的亲朋好友在三天内从关外赶来,实在过于匆促,所以就改成七天吧,也好让我爹娘有时间和馥儿多聚聚,并准备婚礼事宜,如何?」
这番建议说来合情入理,乔拓不得不皱眉同意。
七天,这是他忍耐的极限。
耿朝宗审视乔拓,注意到每当他的目光移到馥儿身上时,就不自觉地流露出温柔和爱意。
他暗叹口气,女儿大了,总是要嫁人离开父母的,馥儿能得此夫婿,也算了了他的一桩心事。
「好吧,就这么决定了。
」他点头同意。
一群人立刻开始讨论和分配该办的事,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笑容,只除了一人。
完蛋了!
馥儿愁眉苦脸地想,她又得再戴一次那顶重得要命的凤冠!
馥儿这几天是说忙也忙,说闲也闲。
她成天忙着认识那些一见她面,不是哭就是抱的亲威。
每次有人哭,她都会忍不住跟着掉眼泪,乔拓则体贴地在一旁递手绢;而她那些高头大马的堂表哥们抱起她转圈、嘘寒问暖时,她就要忙着安抚乔拓的怒气。
也不知道她那些堂表哥们是不是故意的,每次只要乔拓在场,他们抱着她的时候就特别长,气得乔拓有一次忍不住地把她从他们手上抢过来,大刺刺地紧抱进怀里,扬长而去。
幸好这次有耿夫人坐阵,她总算不用被东拉西扯的,一下子去试衣服,一下子去选首饰。
终于,在一阵锣鼓震天声中,婚礼进入觥筹交错的阶段。
馥儿顶着凤冠,乖乖地坐在喜气洋洋的新房里等乔拓。
她娘在临离开她之际,特别叮嘱她不可乱动乱跑,乔拓在酒过一巡后就会来陪她。
至于陪她做什么,她娘却是抵死也不说,只是红着脸告诫她要听乔拓的话。
所以她就一个人坐在这儿枯等,只有大胆窝在猫篮里陪她。
正当她在胡思乱想之际,门「唧呀」一声开了。
馥儿满怀愉悦,总算有人可以说说话了。
「拓哥哥?」
她不敢掀开头巾。
她娘说过,一旦进入新房,只有新郎倌可以掀开她的头巾,否则会大不吉。
来人并没回答,反而快步欺向她。
大胆突然背毛倒竖,厉叫一声,跳出猫篮,纵跳至桌上,打翻了桌了的交杯酒,暗红的酒液泼洒到地上,流向馥儿脚边。
大胆怎么了?馥儿正感到奇怪时,一双鞋缘镶金线的蓝色鞋子踩过酒汁,进入她的视线范围。
老天,这不是拓哥哥的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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