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杨侍卫扭捏不止,不愿意与孤同塌为孤守夜,那么你就合地而眠,在此守夜吧。”
芙潼依然觉得不妥,“杨同害怕影响殿下安寝,杨同还是去外面吧。”
“行了。”
司沂装作不耐烦的样子说她,“孤已经让步,你不要得寸进尺。”
“还不起来?腿伤才好几日,动不动就跪,力道如此之大,孤看你生得一副女儿家的冰肌玉骨,倘若又不堪负重再次病倒,如何侍奉孤的内事,倘若你再因此背人送回,你的兄长还会平步青云吗?”
芙潼颤颤巍巍站起来,腿确实有些疼。
“早些时候孤给你的药膏呢?”
司沂朝她伸手。
芙潼眼见他要为自己治伤,推辞道,“谢殿□□恤,不必劳烦殿下金手。”
芙潼背过身很快将药匆匆涂抹好。
司沂,“......”
涂抹了药芙潼规规矩矩站在旁边,就像一个木桩,知道小姑娘今日也累了想用命令的方式逼迫她妥协,让她上来就寝。
她对自己防备实在太深了。
司沂把榻上的软枕和金丝被褥全都丢给芙潼,“既然不愿意上来,便就地安寝。”
芙潼抱着被褥,呆楞看着,“?”
司沂对上她黑溜溜的瞳仁,觉得有趣可爱,他背过身,“如果不要被褥软枕,就上塌来。”
说完,司沂就闭上了眼睛,学她擦药一样不给人开口驳说的机会。
既然他愿意冷着,吹出风寒大病一场,芙潼求之不得,正好司沂大病一场,她也能够借机将慢性毒药放到司沂的药里,为了避嫌,她还可以提前为他试药,反正她百毒不侵。
听着司沂呼吸平稳后,芙潼实在太累了,合地而眠,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司沂等她熟睡后,将她抱上塌,从她的身上取出药膏,轻手轻脚,捞开她的裤腿给她涂药。
区区东宫太子也有做贼的一天,生怕动作重了把芙潼给惹醒,就再也没有肆无忌惮看她的机会。
双膝果然被她磕得青紫,药也没有好好抹,司沂仔细给她抹药,才重新提她抹上裤腿。
“......”
司沂坐于塌边,仔仔细细看她的脸蛋,她的睫毛没有变,还是和从前一样纤长,浓密更甚于往。
“若是孤再问你为何睫毛生得像女子一般浓密,你又会作何解释?”
司沂贪恋看着她的睡颜,大掌虚虚拢上她的手,包裹其中,感受她的温热。
低声喃唤她的名字,“芙潼.....潼儿。”
男人的声音更轻,“谢谢你能回来。”
“不要再走了。”
只要留在他的身边,无论做什么,他都能够接受,司沂低头轻吻在她的手背。
他一定会竭尽所能,再次打动她的心。
芙潼留宿司沂寝殿的消息不胫而走,传到了宫中,还好没有传到前朝去,被唐舒窈及时告知皇后,掐断了谣言。
本以为林简回来之后,打点司沂的起居,杨同就会被派走,谁知道她居然登堂入室了。
好在皇帝转醒,司沂的权利被削弱,他不能够再禁足皇后,出了事,唐舒窈求路无门,不能传信回娘家,皇后活动自如,她也有依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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