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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亏我喝得比较慢,只是呛了一下没有戏剧性地喷出,不过喷出来也不会浪费,可以把正对面的鬼贝勒逗弄的脸匀称地涂上红色。
小部分果汁流进气管,剧烈咳嗽起来。
“这才是年轻人该有的激情嘛!”
他笑着示意白胖子拿餐巾纸给我,“你今年多大?”
“本命年。”
我狼狈地拍着胸腔。
“年轻!
有前途啊——”
我噗哧一声:“你说话好像钱程他姥爷!”
“像他??!”
贝勒爷又变鬼了,狰狞了满面煞气,“……别乱比喻。”
触雷了!
一时猜不到他在想什么,我品着果汁中掺兑的酒香小心地说:“但是有可比性啊,你是鬼,老爷子是妖。”
他的眉皱啊皱啊,皱到极限倏然展开,手指敲着吧台轻笑,然后是放声大笑,猛拍一下:“说的好!”
好像非常解气。
看来老妖怪仇家满天下,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委屈地倾吐了在秦园被老妖怪气哭的事,鬼贝勒听得很兴奋,不安好心地扇风点火,杯盏须臾,我们像赵秀才和假洋鬼子那样成了情投意合的同志,革命不敢,相约来喝酒。
一直闷站在旁边的白胖子等到我们说话的空隙附耳提话,鬼贝勒笑容未歇,毫不避讳地吩咐道:“告诉他遇到朋友了晚点过去,我跟小妹子再多侃两句儿。”
白胖子领命,招来不远处一张软座里的人,传了老板的意思,又站回鬼贝勒身后。
没空猜这屋坐了多少鬼贝勒的人,我慌忙起身:“您还是去忙正事儿吧,我这就回了。”
“不着急。”
他晃晃杯子,“谈些小生意赚个酒钱,因为是熟人才出面碰一下。”
这么晚了黑社会能谈什么生意?分地盘?走私毒品?倒卖军火?这些事和眼前这张笑盈盈的脸很难结合。
忍了又忍还是鬼祟地问:“你真是混黑道的吗?”
我用求证的口吻,他若火了我就拖秦堃的弟弟当盾。
鬼贝勒点点我的眉心:“好奇是你的弱点。”
“是普通人的共性。”
对什么都不感兴趣那是六根清静的僧侣。
他能接受这说法,但不满意我的用词:“黑道?民间组织吧,大体也是拥护四项基本原则的,不过我们更以经济建设为中心。”
我合掌作拜神手势,目光灼灼地望着他,不愧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新一代黑社会大哥。
“偶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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