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问。
“他很配合,各种各样的测试都很配合,只是拒绝谈发生的事,他说全忘了。”
李孜突然明白过来为什么Ward点名要她来——她是事务所里唯一个华裔,Ward想当然的觉得她能问出点什么来。
想到这里,她不禁觉得有些气恼,却还是尽职尽责地回答:“他也是这么告诉我的,但多少还是说了一些。
不过,那些记忆,尤其是关于那个G的事情很混乱,其中有一些细节又很真实,很可能是发生了什么事,让他不能接受不愿意面对的事情,所以他篡改了自己的记忆,拼凑出一段新的。”
“那个G?”
Ward特别挑出这两个字来问她。
“他反复提到的一个女人,模特,或者Ballerina,还说EliYork死的时候,她可能也在场。”
Ward低头想了一下,说:“警方的调查纪录里并没有第三个人。
他说过更多关于这个女人的事情吗?”
“他说他婚礼前夜的派对,那个G也来了。”
Ward看着李孜,突然说:“你总在她名字前面加个定冠词,好像不肯定她是否真实存在似的。”
李孜不得不承认,潜意识里她确实是这么想的。
“不管怎么说,我们得试着找到她。”
Ward说道,表情变得有些严肃,转而又笑起来,问李孜,“想见见他妻子吗?”
从“坟墓”
出来,Ward给Han的妻子打了个电话,约好下午三点钟在她工作的地方见面。
时间已过中午,他提议在附近一间咖啡馆吃午饭。
李孜只简单吃了点东西,便把刚才记下东西拿给Ward看。
胖子一边吃一边窝在卡座的角落里读她的笔记,看到最后,突然问:“关于那家商店里发生的事情,他没有详细讲?”
李孜摇摇头,回答:“Han只说他看到Eli走进那间商店,他追进去问Eli,G在哪儿?之后两人发生了口角,他打了Eli,几个店员和他芭蕾舞团的同事LanceOsler把他们拉开了。”
“LanceOsler,”
Ward摸了摸下巴,感叹道,“这个LanceOsler也是个奇怪的角色。”
“为什么这么说?”
李孜问。
“Han的妻子告诉我,Osler和Han曾是同学,后来又做了同事,Han结婚的时候,他是伴郎,”
Ward说,“但在这桩案子里,他是检方最有力的人证,几乎可以说是他亲手把自己的朋友送进了监狱。”
“证人是宣了誓要说实话的。”
李孜提醒他。
“即使一样是实话,也有好多种方式去讲。”
Ward强调,“如果没有他,这案子会简单许多,那几个法国店员未必能出庭作证,就算来了,随便放一段Oprah的脱口秀,他们至多只能听懂一半,而Han和Eli吵架一定是说英文的,这样的证言,陪审团不太有可能采信。
但现在,就是有这个Osler……”
“可能他和Han有过矛盾。”
李孜胡乱猜想。
“可能,只可惜没证据,”
Ward点点头,摊开手傻笑了一下,合上笔记本还给李孜,对她说,“做得不错,我早说过我看人很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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