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各种纠结,胜男窝在沙发上,像只大号的白毛一样蜷缩着,蜷缩着,终于入睡,另一头,梁少游却依旧是醒着的,辗转的醒着。
回家的路上,梁少游便觉得脸有些异样的发烫,咳嗽也严重起来,飘忽着回到家,咕咚饮下半瓶止咳露,和衣躺在床上,四肢百骸像是被绳子束缚住了似的,动弹不得,浑身的皮肤烫得好似置身火炉。
梁少游觉得并不像食物中毒,他的肠胃向来不错,他知道,这是身体对自己提出的强烈抗议。
一个看似悠闲,却要主管一个公司,看似慵懒,却整夜失眠,看似淡然,却挣扎多年的失心人。
梁少游在头脑迷糊得比蜂蜜还粘稠时,竟然给自己下了这样一个定义。
迷迷糊糊、粘稠得丝连藕断的思绪滚成一团。
恍惚中,梁少游看到美琳一个人踯躅在深夜。
(中)
美琳的唇彩是新涂的,微微翘起的上唇散发着迷离的光泽。
美琳的双眼迷蒙着,因疲惫而蒙了一层雾。
刚下公交车,需要换乘,美琳努力寻找着换乘的站点,却越走越远,却走越远,梦中,梁少游看得见站牌与美琳的距离由五米到十米,自己却只能当电影在看。
梁少游看见,弱质纤纤的美琳如一棵瘦柳一般在晚风中裙裾摇摆,一个人走进一个幽深的胡同。
梁少游看见,一个醉醺醺的金发金链子的二十出头的男孩子抓住了美琳纤细的手腕。
“放开我!”
梁少游看到美琳正奋力挣扎着。
美琳不是胜男,没有钢铁般的体魄。
不凑巧,梁少游看到的场景是夏天。
金发男做完一系列让梁少游心都碎了的事之后,拎着半晕的美琳去了一个地方。
开门时候,一屋子光膀子或穿背拖鞋嘴里叼着烟的男人们口水都掉下来了。
金发男一脸神气:“这个宝贝是送给老大的!”
接下来发生的事让梁少游撕心裂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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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琳的挣扎和唇角的血迹,铁棒的横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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