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落得一枪一马,身上且没半文盘缠,正不知怎地了结?都头意欲到哪里去?”
田仲道:“小可大小是雄州一个守土职官,于今失了城池,主将殉难,想朝廷必不知道详细情形,打算奔个附近州郡,把这事申奏朝廷。”
刘屏道;"
听说城池被围时,都监曾向大名、沧州两处修下告急文书,不想救兵未到,城池便失陷了。
沧州是附近最大的州郡,那里都统制便是旧日梁山柴进,与董都监是结义兄弟,投奔那里堆好。”
田仲道:“我也正是此意。
刘兄何不同向沧州一行?”
刘屏道:“小可现今四海无家,却有甚地方去不得?”
说话时,望见雄州城里火焰,阵阵向上飞卷,火势箍发大了。
田仲道:“不想雄州恁地了结。
董指挥却是用尽了他平生之力。
只是历任文武州官,留下恁般一座脆弱的城池交给他,却教他是八臂哪咤,也没法打退这潮涌一般的金兵。”
刘屏道:“我看董都监来到雄州时,便有了个与守城共存亡的心事了,休想,偌大中原,哪里去不得,却向这边疆上来?男子汉大丈夫便要恁般做,才不枉天地父母生了我们这副身手。
你看这烈焰腾腾里火烟上下卷着,象董都监在天之灵,也在半空里发着怒,我们且向这火焰拜上两拜。”
田仲道:“刘兄说的是。”
于是二人便在大路上,同向着火焰拜了四拜,然后分别上马,取道向沧州来。
这日来到沧州境界,远远望到人行大路上,凌空卷起一尘头。
向前奔走,渐渐和那尘头接近。
田仲在马上用马鞭指道;“想是救雄州的兵马发动了,且迎上去一程。”
说时,已有几骑流星探马飞奔将来。
田仲在马上喊道:“前面可是沧州柴统制的兵马吗?我等是雄州来的人,有话禀报。”
探马听说,便停住马详细问了,因看来的只有九骑,料无甚紧要,便道:“宣副统制在前面,你自去回话。”
说着,打马在前引路。
田仲远远看到那边有一群人马行来,飞尘里面,招展着旗帜,旗子上面,飘扬了很大的一个宣字。
田仲便知道这是丑郡马宣赞带领的人马。
因老远的止住了同行之人,自己跳下马来,让探马先上前去禀报。
随后那队伍得着将令在路头暂时休息了,队里出来一个小校,将田仲引到宣赞马前参谒。
宣赞先问道:“莫非雄州十分危急了?”
田仲便将经过情形叙述一番。
宣赞拍着马鞍叹息道:“我也料到这雄州一个小城,挡不住金人七八万大兵,却不料董都监一人来作了这中原的锁钥,这除了一死报国,却还有甚的可说!
他自死得好,只是残缺了我一百八人的手足了。”
说着,不住叹息。
田仲躬身道:“启禀将军,雄州既已失陷,金兵来势很猛,卑职看这里只千余军马,前去也无法挽救大势。”
宣赞遭:“我这次出兵,原是尽人事,既是恁地说了,我们一同进城,见了知州与柴统制再作处置。”
宣赞说着,便在马上传令,军队暂时安营,然后带了田仲、刘屏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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