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子扬颇为无语,“我是不是该把你调到刑警队里,跟着我们一起去破案?”
很随意地在沙发上坐下,一边和师父打了声招呼,在师父家里就跟在自己家一样放松。
郝玫弯了弯唇角:“师兄这个提议不错,正好这个律师我也当得挺没劲的。”
张老家里她来过很多回,跟张老夫妇很是熟悉。
张文斌放下白瓷茶缸,笑着说,“你们两个就别贫嘴了。
小耿你也想问十年前那桩案子?”
他虽然退了,可依旧精神矍铄,声若洪钟。
耿子扬点了点头,“十年前这个案子就是由师父主持调查的,师父应该了解的最多,因此来问问你。”
张老眯了眯眼,盯着耿子扬的眼睛,“我听说二一一案件有了最新的进展?说出来听听。”
他老人家从警三十多年,经手案子无数,只有二一一案成了悬案,十年过去了,始终没有找到凶手。
这成了他心中的一根刺,这么多年,始终念念不忘,几乎每次见到耿子扬,都要问上一问。
耿子扬“嗯”
了一声,眼前这人是他师父,没什么好隐瞒的,就把案件的最新进展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张老听得很是专注。
话落,耿子扬问:“师父,当年您经手这起案子的时候,你们就没有怀疑过薄仁吗?”
“怎么没有?”
张老点燃了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吐出一口灰白色的烟雾,老人陷入深深的回忆,“十年前,二一一案发的时候,刑事侦查技术还很落后,比不了现在,遍地都是监控探头,DNA技术也那么发达……那时候靠的主要是走访排查,为了查到凶手,我们排查了近千人,纳入侦查范围的嫌疑对象就有五六十人。
这其中,就包括了薄仁。
那时薄仁的朝阳地产才刚刚起步,还没有现在这么有钱,不过在青城市也是数得上的人物了。”
郝玫一直在旁边认真听着,这时插了一句,“周自强是被钝器击打头部,导致颅脑损伤死亡。
他上衣的血迹,自上而下流淌,说着他是站着或者坐着的时候遭到袭击的,袭击者来自背后。
且,周自强的身上并没有发现抵抗伤,足以证明杀他的是熟人。
也就是说,周自强和薄仁是认识的?”
“并不只是认识,周自强给薄仁当过司机,开过一年车呢。”
张老说。
郝玫楞在那里,“二一一”
案的案卷她虽然看过,但因为内容太多,当时并未注意薄仁和周自强的关系。
“既然是司机,为什么只做了一年?”
耿子扬也问。
“因为周自强交通肇事,被关进监狱里呆了一年半,出来之后,薄仁就不再用他开车了。”
“怎么会?”
郝玫感到难以置信,“周自强怎么会是那种人呢?”
周秘跟她谈起过父亲,虽然次数不多,但每次必用一种孺慕至极的口气,加上周秘那么好的气质修养,她一直以为周自强定是一个风度翩翩气质儒雅的中年男子。
她把这个想法说出来,张老不由笑了起来:“你听谁说的?周自强这个人哪有你说得这么好,他压根就是一个混蛋。
他曾经因为一桩交通肇事案件,在大牢里蹲了1年半。
他不但喝酒赌钱,还打老婆。
也没个正当工作,整天就在麻将馆里赌钱,落得那样一个下场,他自己至少应该负一半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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