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弘立刻笑眯眯的点头。
锦瑟瞪了叶逸风一眼跟孩子胡八道什么还有当爹的样子嘛
欧阳铄这几日果然没出门,每天都在家里陪着嘉莹。
嘉莹在屋子里刺绣,绣梅,绣菊,绣兰,都是素素净净的一支。
偶尔她低眉作画,画的也都是梅兰竹菊,欧阳铄静静的在一旁看着,不言不语,若有所思。
嘉莹偶尔也会些闲话,她不喜欢绣鸳鸯,比目,因为终究有一天鸳鸯会单飞,比目终会失伴,缘来缘去,早就注定。
傍晚,嘉莹会亲手煮一壶青梅酒,晚饭后,她也会在月光下抚琴。
欧阳铄靠在凉榻上看着,微风吹过,花瓣落在琴弦上,像极了那段青翠妩媚的青春。
只是往事已经如浮萍一般,飘向远方。
情感有时候像是一片丝薄的纸,被如水的年华打湿,纵然拿到阳光下晾晒,也还是会有褶皱的痕迹。
如此,夫妻两个在家里闲了半月有余,南边一直书信又把欧阳铄叫走。
府中只有嘉莹郡主一人,楚王妃不放心要接她回去住,却比锦瑟晚了一步。
锦瑟在欧阳铄走的同一天把嘉莹郡主接到了镇南侯府照顾,是不放心她一个人孕妇独自在家。
欧阳铄是离开京城之后才忽然发现自己竟然对嘉莹郡主有了牵挂。
晚上他歇在客栈的时候会想,不知道她一个人在家怎么样了,有没有吐或者依然没胃口吃东西家里的丫头婆子能不能照顾好她楚王妃会不会接她回去等等。
他想过之后,总会嘲笑自己,所谓的坚贞不渝也不过如此。
谁会对谁一辈子忠诚呢不过是几个月的光景,不过是有了一个孩子,原来自己已经变了那么多。
之后,他又给自己找借口,觉得无非是血浓于水。
嘉莹的肚子里有自己的孩子,关心她牵挂她是因为他们现在是亲人,跟情爱无关。
欧阳铄这一走便踏遍了江南大半河山。
他先是去了叶氏祖籍,处理过那里几笔出了问题的生意之后,又转而往东,经江南省,至广宁。
来打算九月回京,却又忽然传来他外祖母去世的消息,于是他只得赶去海宁为外祖母奔丧。
这一路辗转下来,在回京已经是冬天。
算算时间,自己这趟出来将近半年的时光,而嘉莹郡主已经怀孕七个多月了。
欧阳铄一路往北,走的十分心急,恨不得插上翅膀直接飞回去。
紧赶慢赶,敢在腊月里过了淮水,算算时间,如果快马加鞭可一两日到京。
欧阳铄派人先一步日夜兼程回家送信,自己也甩开侍卫随从,只带两个厮策马疾驰。
眼看京城在望,欧阳铄骑在马上看了一眼落日余晖,刚要吩咐下去先找个客栈歇息一晚,明日再进京,便见前方一道蓝影如惊鸿飞过,眨眼间便到了眼前。
“三哥”
欧阳铄忙策马迎上去,“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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