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季白苍白着脸走进来,幽幽的看着范司马道:“我手上有范司马勾结陈坚的证据,这些年我姚家送给范司马的银钱的账簿,还有范司马写给陈国的信。”
范司马脸色大变,“你,你是……姚家的小儿子,你不在天牢里?”
姚季白眼里盛满了恨意和快意,“我一开始就不在天牢里,范司马能记得我,还真是难得,就不知道你是后来记住我的,还是八年前压下我母亲的案子时记住我的。”
跑不掉吧范司马沉怒,眼含威胁的看着他,“我不知你在说什么。”
姚季白将手中捧着的账册和一沓信给韩牧,见范司马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就畅快的大笑起来,笑着,笑着,眼泪落下,一脸恨意的瞪着范司马道:“这些账册和信会告诉韩县令和薛少卿我在说什么的,哈哈哈……”
范司马嘴角抽动,面目狰狞,“疯子,你个疯子!”
韩牧动了动嘴,想告诉姚季白他爹和大哥没死,可他刚把东西交出来,此时告诉他,怕是他会更伤心。
薛瑄已经接过一封信拆开看了,很巧,是一封范司马和姚航的来信,信中指使姚航联系陈国那边的人进行盐铁交易。
不论是盐,还是铁,都是国家战略物资,这东西在三国中是不互通的。
就凭这一封信薛瑄就可以拿下范司马了。
他将信折起来,沉声道:“来人,将范司马押入大……押到禁室。”
薛瑄说到一半才想起来义县的大牢被烧了,临时改口。
范司马认命一般跟着官兵往外走,他们想要上前押他,被他甩手拒绝,冷哼道:“本官自己走。”
薛瑄正要请姚季白进大堂细说,院子一片惊呼,众人扭头往外一看,就见范司马一手拍开两个士兵,飞身上了屋顶,一步也不停歇的就往外一跳,背影瞬间消失在众人眼前。
薛瑄大怒,“给我追——”
韩牧已经从他身边闪过,也跟着飞上屋顶,紧追范司马而去。
此时天色才亮,外面街上只有零星行人,范司马拔腿在街上飞奔,落地的韩牧一眼就看到了。
见他不往码头跑,而是往城南跑,便知道他是想去边境。
他冷笑一声,脚步不停的往前追。
三宝跟着祖父老孙头扛着一个大扫帚出来,远远的他就认出了韩牧,于是他就扯了一下祖父的衣角,高兴的道:“县君,县君!”
老孙头一抬头,便见韩牧速度飞快的朝他追来,他眼一扫,便看到一个人也在往他这边跑。
老孙头的动作比脑子还要快,他都没看清跑过来的人,也没想明白县令到底是不是在追赶他,反正他的大扫帚就这么扫出去了。
脚尖点地飞快移动的范司马根本没留意站在街边的祖孙俩,他的目标是不远处的城门。
然后横空一阻,他啪叽一声重重趴在了地上。
老孙头握得稳稳的大扫帚都不由的被撞飞出去。
太惨了,他都看到他一嘴的血。
老孙头后知后觉的害怕起来,和三宝抱在一起瑟瑟发抖,害怕自己挡错了人,这要不是韩县令追的人,他怕不是得赔钱吧?念头才闪过,韩牧已经飞跑上来,一脚狠狠地踩在正要爬起来的范司马身上,重新把他压回地面。
老孙头和三宝同时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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