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瑶走投无路,只能躲在帘幔后面窥伺着秦瑨,脑仁儿飞快的旋转起来。
那春散药劲极大,若这样生憋下去,弄不好会死人的……
怎么办?
该怎么办?
秦瑨现在对她还有用,他还不能死。
烛影摇曳中,姬瑶突然产生一个大胆的想法——
在她成为皇太女后,她的姑母城阳公主曾告诉她:“既为天字第一号,今后怎么玩都可以,但要切记女人的初夜极其珍贵,一定要留给最重要的人。
这个人可以不是未来的夫婿,但必须得是最有用之人,他能给你旁人给不了的东西,能为你在朝中冲锋陷阵,能让你轻松的稳坐高台。”
她那时不懂,倒也守住了处子之身。
哪怕她很中意的鹤菱,除了欣赏词曲歌舞外,未曾有过半分□□上的接触。
毕竟在她眼中,卑贱之人即便拥有一副好皮囊,也不值得她屈身下置。
等她登基之后,她在朝中备受秦瑨管制,愈发想要一个不分是非曲直,能时刻为她出头之人。
她想按照姑母的指点找一个入幕之宾,可寻睃多年始终没有发现合适的人选,要么胆魄不足,权势不够,要么老眼昏花,走个路都要颤三颤,着实让她无从下手。
直到今日,秦瑨中药,她方才换了个角度思考问题。
倘若这个入幕之宾就是秦瑨呢?
那会如何?
那他在朝中是不是就能对她仁慈一点,少苛责几分?
再往好处想想,或许他能为她所用,成为她的裙下之臣……
姬瑶捏紧帘幔,双手止不住地发颤。
她好像找到了解决困境的终极办法,但依着方才亲吻秦瑨时,他对她的态度来看,这无疑是场豪赌。
她身为九五之躯,代价绝非微小。
刚刚升起的念头被无情浇灭,很快又再度燃烧起来。
?秦瑨不领情又如何?
别的不说,就他以下犯上、欺辱君王这条把柄捏在手里,就足够她以后拿捏他了。
哪怕治他个死罪,也不为过。
外厅,秦瑨痛苦而隐忍的声音越来越频繁,钻入姬瑶的耳朵,让她的心跟着越来越疯狂。
斟酌万千,她自帘幔后走出来,一步一步来到外厅,屈膝跪在秦瑨身畔。
此时秦瑨双眸紧闭,侧躺在地上,一张脸临近紺色,襟口被自己撕扯的斜敞,露出精壮健硕的身躯。
姬瑶忍不住觑了一眼,伸出嫩白的手,拂上他的面颊,那热度烫得她浑身一激灵。
“瑨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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