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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凜一怔,任由她摘掉了面具。
姬瑶仔细端详着他,心忽而跳漏了一拍。
面具之下是一张年轻俊逸的脸,约莫也就二十出头,除了嘴巴不像,眉眼真的肖似秦瑨,一样的稳重,但却多了几分冰冷。
倒是有趣……
姬瑶挑了下眉梢,将面具还给索凜。
不过须臾,索凜重新带上面具,垂目凝着地面,半个字都没有多言。
秦瑨要是有他这么听话就好了……
姬瑶如是想着,叹气道:“约莫十几年前,庐州发生过一起秦氏布商偷贩私盐一案,当时秦家尽数被斩,案子办的并不通透。
朕要你不惜一切代价,查明原委,懂了吗?”
索凜颔首:“明白,属下这就去办。”
待他离开后,姬瑶复又走回窗前,遥望着湛蓝无际的天空。
她能为秦瑨做的不多,只希望能尽快还秦家清白。
*
秦瑨在宫里连轴转了两天两夜,直到第三日晌午方才回到府中。
陇右军早已撤出长安,仅留了一部分在宫里协助禁军继续清洗残党。
田裕闲来无事,跟秦瑨一同回到侯府喝酒。
长安的深秋甚是爽朗,空气清新,不似陇右那般干燥。
后院天香苑里红叶翩翩,疏林如画,依山建有水榭,石中清流潺潺,雅致大方。
侯府仆役不多,这边极其清净。
两人各换了舒适的衣衫,坐在廊下畅饮。
“来,我敬你。”
田裕举起酒杯,揶揄道:“这些年真是拖你的福,战功压得我都喘不上气了。”
秦瑨笑道:“田将军骁勇善战,带领的先锋营各个都是精兵强将,是我托你的福才是。”
“行了吧,这里又没外人,你我还在这里作假。
自古以来都是无将不成军,无军不成将,你我的感情,都在酒里了。”
说着,田裕一口喝了个干净。
他一向快酒,秦瑨无奈,只能跟着起一杯。
烈酒灼喉,让他微微皱了下眉。
几巡过后,两人俱是躺在廊下,疲惫不已。
秦瑨长吁一口气:“终于能歇歇了……”
然而没多久,宫里就来人了。
这次阵仗不小,大监徐德海亲自前来,其后跟着两排宫人,抬着数架红绸御赏。
秦瑨连忙赶到正堂,上前迎道:“大监,别来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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