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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宁子韫向来没这么好说话,果然,几息之后,宁子韫就接着往下说,“但是不管皇妹日间去了哪,到了月升日落时,我都要在这御和殿里见到皇妹你。”
这殿内,除了他要在这长久地呆着,他总觉得,她也应该留在这陪着他。
至少这半年内,他怎么能这么轻易地放过她。
“还是说,皇妹喜欢再接予一纸皇命,挪迁住到这御和殿。”
宁子韫看着久未言语的宁妍旎,轻易开口就是死死制住了她。
挪住到这御和殿当然是不可能的事,宁妍旎哑声劝道着,“皇兄,现在我应该称皇兄为陛下了。”
“陛下自会有后宫无数佳人,祖宗训制,君王寝殿向来是设在御和殿。
若陛下还欲恩宠其她女子,那我夜夜寝在这,实在是不合适。”
想起那日容妃说的,宁子韫夜间其实也是寻了其她的女子过去,宁妍旎便想开口再劝一劝。
只是宁子韫决然地打断了她的话,“我已经说过了,我现在不想要她们。”
谁也左右不到他,他也不会让她牵掣他的什么心思念头,宁子韫复而加了句,“皇妹也别误认为我真是非你不可了,待我腻了的那一日,自会让皇妹离开这御和殿。”
这话说出来,是有些难听了。
但是再难堪的事,宁子韫也对她做过。
现在这话,宁妍旎听完只轻轻嗯了一声,她难道不是盼着他赶快腻了她。
厌着恶着,天光从刚开始的微亮,到现在的大盛,这早膳可算是过了去。
虽然煎熬,但还未待宁妍旎松下心气,更煎熬的,是宁子韫又拿出了金丝雀色的小瓷瓶。
药香馥馥。
他掀了瓶盖,面上就是带着不容抗拒的神色看着她。
失了力的,没有抗拒,没有退开。
宁妍旎被丢回了榻上,她身上的鸦青外袍其实本来也覆不住那有致的肤骨,轻轻一扯便落了下去。
白色的药膏便由着他的掌腹一一热化在身,宁妍旎气息也有些跟着乱了。
他的行事实在是很恶劣,明明只是上药,寸寸分分他都抚了过去,却偏要绕过那个他再次落下齿印的峦峰。
宁妍旎忍得难捱,她不去看宁子韫的掌腹,抬眸看向他沁出了汗的额间。
她忍不住轻声开口刺他两句,“宁子韫,你可真是每次都宁可为难自己,也不愿放过别人。”
她的话音刚落,宁子韫的唇便报复似的覆碾在那个齿印之上。
新帝登基,宁子韫还有许多的折子要批复。
新朝新政,也还有许多的事情要敲定。
宁子韫帮宁妍旎上完药之后,沉着张脸,扯过罗衾覆她身上,便大步离开了御和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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