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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垂着头,突然间眼前的黑幕愈盛。
眼前无端多了其它人的气息,她现在对别人的靠近异常敏感,这一下就吓得她如惊弓之鸟般地抬起了头。
来人穿着温黄色的常服,腰间佩戴着块四爪龙纹玉,面如冠玉,方正温厚。
他领着人匆匆走着,脸上挂着担忧。
看到宁妍旎后也是吓了一跳,随即便吐了口气,脸上挂上温和的笑意。
他上前半扶抱住了她疲软的身子,“阿旎,你没事吧。”
看到太子脸上那不似作伪的关心,听着太子喊她的名字,宁妍旎鼻尖竟有种酸楚的感觉。
不管他出于何种目的,这一夜来,他竟是第一个开口关心她的人。
她往前一步回抱住了太子,抱着他的腰身,轻轻哽咽啜泣,“太子哥哥。”
太子有些讶然她的主动。
但看着她孱弱无依的可怜感,还有那单薄的身子都在抖。
便将她抱得更紧了些,口里不住地安慰着:“阿旎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
若不回来,太子其实也有些无计可施。
他听了阿棠所言,再三思忖之下,就来了承禧宫。
最近父皇在朝堂上总在伺机敲打他。
就算他岳父现在愿把禁军左卫交予他暂行调配,也断不会同意他叫禁军半夜擅闯陛下寝殿。
为了个女子,此举当真是色令智昏。
太子伸手安抚地拍了拍宁妍旎的后背,便将她横抱回了承禧宫。
一夜的闹剧扬扬搅吵,太子什么也没做也能捡个美人回,杭实看着为自家主子的恶人名头着实有些咂舌。
杭实转头回去向宁子韫覆命。
书案上那盏没有灯罩的油灯已经烧到了灯花,噼里啪啦地宁子韫也没有理会。
他后倚着椅背憩着,长指扣着那枚红珊瑚耳珰,耳珰敲击书案的声音在长夜里脆亮,一下,一下地。
杭实推门入内,低声道着,“主子,都办妥了。”
宁子韫闭着的眼没睁开,他淡淡应了声,“嗯。”
杭实将后面的事情简要地汇禀了一下,宁子韫敲着书案的手也渐渐慢了下来。
“余三呢?”
跟着宁子韫多年,杭实知道宁子韫说话的语气越平,就越是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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