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这下真的完了。
夫妻对拜完毕,红色的盖头一瞬间被挑开,韩肥穿着大红吉服喜笑颜开,面露得色的站在她跟前,无不讽刺的对她道:“郡主娘娘,没有想到吧,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如意郎君了,哈哈哈哈。”
张纤看到新郎官装扮的韩肥,含着眼泪,呆若木鸡。
“送入洞房——”
韩肥大笑着,上前打横抱起了张纤,韩肥虽然体胖,可张纤娇小,这一处农家小院本就是强占的一处偏僻地方,较为简陋,从喜堂到厢房也不过几步的距离。
张纤傻了,脸上泪水未干,韩肥既然上前抱她,那么之前架着她拜堂的人自然识相的松开了手,可是她实在是傻了,双手得以解禁,竟然都忘记把嘴里堵住的脏布取出来,直到韩肥身上恶心的体味飘到她的鼻息里,她才想起拼命的挣扎捶打。
她的手指一划,指甲抓伤了韩肥的脸,韩肥可不比那媒婆,敢怒不敢言,他一吃痛就怒了,原本还抱着张纤,就直接往地上一丢,张纤重重的摔在地上,而他还不解气抬脚往她身上一踢,踢得张纤滚到了门槛边。
张纤从出生起,哪里被这样待过,顾不上身上的疼痛,狼狈的支起身子看着韩肥,又是委屈又是惊吓,眼泪又流了下来。
旁边的人只劝韩肥道:“这娘们不时好歹,三少何必和一个娘们计较,大喜的日子可别扫了兴致。”
如今事情到了这地步,韩肥也是可进不可退,张纤的身份不比旁人,他既然做了就只能做到底,占了张纤的身子就是她的男人,还有活路,放过了他就只是一个歹人,要受官府制裁。
这也是他置办一个草台喜堂的原因,媒婆证人,拜堂喜酒都有了,其他的日后再补,胡搅蛮缠一番勉强也能说得出嘴。
韩肥是吃定了张纤,就算告了他逼-奸,她自个的一辈子也毁了。
这个世道,本来就是女子吃亏一些。
张纤这才意识到双手得到了自由,她掏出嘴里的脏布,咬牙切齿的道:“韩肥……你好大的胆子,我饶不了你,我的母亲也饶不了你,再不住手,你会后悔的!”
张纤是出了名的不好惹,可是不管是操控别人还是搬弄是非,她擅长的那些都是“文斗”
,如果遇见“武斗”
,如现在这样的,她如一只被拔去牙齿的小母老虎那般无能为力了。
“韩肥?”
韩肥冷笑,生平最恨人家说自己胖了,他走过去蹲下,伸手抓住张纤的下颚,狠狠捏着道:“娘子,你该叫夫君了……咱们也该入洞房了,不然你想当着这些人的面也行。”
“不——”
张纤尖叫着挣扎起来。
韩肥上前一手揪住张纤的头发,一手拽着她的胳膊,生生的将她拖进了门里,嘴里还对外面的那群人道:“本少准备了酒菜,哥几个先吃着,待咱办了这娘们再来敬酒。”
外面的人轰然大笑起来,还有人道:“三少好急性,可别弄哭了嫂子。”
“我们且等着,三少不急,哈哈”
一溜的荤言荤语,不堪入耳。
韩肥其人不正,结交的也都不是什么好货色,今日之事,请了一些黑道上的地痞混混帮忙,也准备好了酒菜带过来,这些人见韩肥慌忙洞房,个个笑得极是猥琐,又自行去厨房把酒菜搬过来,喝酒取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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