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那个时候,贾珊妮跟我爸在一起的,只是我们都不知道,毕竟在我妈口中,我爸不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人。”
“可就这个人,在我妈去世的时候没流一滴眼泪,我妈安葬一个月,就娶了贾珊妮进门,还附带了一个已经快三岁的贝嘉。”
简昕不由看了贝昱一眼,贝昱居然和她一样,都是被不负责男人伤害过的孩子。
她立时明白,贝昱为什么非要走这一趟。
简昕声音晦涩:“日子不好过吧。”
贝昱点点头:“怎么说,表面风光,内里受罪。
贾珊妮是个很会做样子的人,我什么都用最好的,但她拿捏了一点,她不给我零花钱,每天接我回家吃三餐,但她一天中能让我?????吃饱一顿就不错了。”
简昕猛然抬头,不敢置信地看着贝昱。
贝昱面上早已无愤恨,仿佛说的是别家事:“所以,十年前,站在京市站花坛旁的那个十八岁青年,其实并不是现在这副健康的样子。
他一米八五,体重只有52公斤,班里的同学说他瘦的跟鬼一样。
长时间的营养不良,让他低血糖,而他偏偏掏遍了全兜,一共只有二百来块钱,那是同学群里发红包抢来的,他没舍得买这里的高价食品。”
“他其实还有别的办法弄钱,毕竟贾珊妮要面子,给他用的都是好东西,他当掉也值钱。
可他太自尊了,想着我不用你钱也能过,一样没拿,就出来了。”
“他那会儿的底气是,他妈妈的当年将名下和股份分红,做了信托,成年了这笔钱该归他了,八年累积,数亿元的财产,他怎么活不好?”
“他只需要去海市找信托的监管人井雪就可以了。”
简昕这才知道,贝昱和井家还有这样的渊源,怪不得,贝钦中出事,贝昱明明忙得要死,也要去一趟井家拜见。
简昕本来有些热的心,就有些凉了下来。
她讨厌井家,根本不可能改变。
简昕就说:“200块钱,158的车费,还有32块钱吃饭,其实足够了。
十年前的时候,火车的盒饭才十块钱一份,泡面五块,能吃饱。”
简昕的意思也很明显——你也许在贝家挺可怜的,但创业途中这十八个小时的罪,就不用大书特书了。
贝昱能听不懂吗?
他讥讽地笑了一下:“我也是这么想的,可偏偏井雪的电话打不通了。”
“无论我怎么拨都没人接,我还打了井若男的电话,也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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