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珹挑了一个手感最好的羽毛球球拍给他,“得分我来,你看着球往哪边来,就往哪边跑,接不到也没关系,有我呢。”
楼珹运动神经好,丁雪润是完全没有这方面天赋,然而楼珹并不嫌弃他,毕竟人家脑子好嘛,天赋点都点在了头脑上。
楼珹拖他出来打羽毛球,也不是为了让他助攻,只不过想让他运动一下,别那么懒惰,总是坐在椅子上。
大光头打羽毛球的力道很重,而且角度刁钻,是羽毛球高手,然而遇上了楼珹这个冲刺速度和弹跳力都绝佳的运动健将,很快将比分拉开。
丁雪润开始没有接到一个球,但他不断跟着两边跑,身体内部因为运动渐渐火热起来,跑了几轮下来,丁雪润累了,弯着腰,双手撑在膝盖上喘气。
“小丁,你这身体不行啊,怎么就开始喘了呢?”
楼珹走到他旁边,拍了拍他的背:“累啊?喝不喝水?”
丁雪润喘着气,点了点头。
楼珹叫了暂停:“我去接点水来。”
他很快接了点温水来,用的是丁雪润那个透明玻璃杯,杯子外面套着一个隔热套。
楼珹拧开盖子,握着水杯凑到丁雪润的嘴边上:“接了点冷水,不烫。”
丁雪润就着他的手喝了点水。
楼珹的三个小弟看得目瞪口呆,心说这照顾同桌,跟照顾老母亲似的,真是体贴入微。
猪崽道:“珹哥,我也想喝水。”
“喝个屁,想喝水不知道自己去接?”
猪崽:“……”
楼珹让丁雪润发了两次球,预备铃就响了。
收了羽毛球,两人回到教室,老师却还没有来,四班同学很自觉地开始预习,课代表走上去,开始领读课文。
整齐的诵读声响起。
丁雪润双手干燥,他从书包侧袋里摸出一管护手霜,往手背上挤时,却不小心挤多了。
“楼珹,”
丁雪润把手伸过去,“我挤多了,你要吗?”
楼珹有些嫌弃:“不要,好娘哦。”
“那算了。”
丁雪润刚刚把护手霜抹开一点,两只手各自蘸了一半,楼珹就道:“你护手霜什么味儿的?是不是奶味?”
他依稀记得好几次摸丁雪润的手,就是一股奶味。
丁雪润摇头:“不是牛奶的,是乳木果。”
楼珹又道:“乳木果是什么果子?”
丁雪润瞥他一眼,烦道:“你到底要不要啊?”
“好嘛,好嘛,”
楼珹一脸的勉为其难,“那就给我来一点……可是你都抹开了……”
丁雪润不由分说道:“手给我。”
楼珹便听话地把两只手都伸了过去,丁雪润便用自己涂满乳木果味道护手霜的手掌,裹住他的双手。
楼珹以为抹两下就放开自己,让他自己抹,没想到丁雪润没有放开,反而抓着他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很细心地为他抹匀。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类似牛奶的香气,这正是他经常在丁雪润身上嗅到的。
楼珹想,原来这种味道叫乳木果。
这种护手霜油脂很重,很滑,楼珹伸着双手,低头看着交缠的两双手,有些口干舌燥。
他一时之间竟分不清到底是护手霜太滑腻了,还是丁雪润的手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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