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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总算知道那些抽象图案是干嘛的了,立树画了一个红色的圈圈,圈圈上面还有眼睛,然后他跟我说,那是一只虫。
“什么虫?”
我忍不住问。
“就是虫嘛。”
立树嘟着嘴说,好像我问了一个世上最蠢的问题。
立树又在红色圈圈旁边画了一条河,说了一个关于虫要渡河的故事。
这故事没头没脑,且逻辑十分跳跃,立树说这只虫想要找妈妈,因为他妈妈变成鸟飞走了,所以他必须要把妈妈找回来。
但是因为他住的地方前面有条河,所以总是很伤脑筋。
“哪有会变成鸟的虫啊。”
我忍不住吐嘈。
“是他妈妈啦,又不是那只虫,你都不专心听。”
“等一下,他是虫,然后他妈妈不是虫喔?”
“没有啦,他妈妈以前是虫,只是后来变成鸟啦,你都没有听懂。”
“所以我才问说哪有会变成鸟的虫啊。”
“就他妈妈啊,他妈妈从虫变成鸟。”
立树用一种看笨蛋的眼神看着我。
“好好,你说会变成鸟就会变成鸟。”
我叹了口气,看来我真的不适合养小孩。
“他妈妈变成鸟,然后咧?”
立树又讲了一个好长的故事,他说虫很聪明,他想了一个办法,就是在河上搭桥(其实也不是什么多聪明的办法,是人都知道,大概对虫而言算是很聪明吧。
)他终于可以渡河,他走过了桥,来到一座城堡,坐电梯上了城堡顶端(如果连城堡里都有电梯,那虫应该可以用估狗搜寻他妈妈在哪里?)。
虫在城堡顶端四处张望,因为妈妈为了找他的小孩,每天都会在天空飞来飞去(既然如此,当初就不要抛下小孩离开啊!
)。
虫看见了妈妈的身影,但这时候忽然下了很大的雨,他妈妈就又不见了(到底为什么下雨就会不见?酸雨?她融掉罗?)。
这个晚间故事时间,就在我不断脑内吐嘈,立树眼皮越来越重中结束了。
立树的脸颊压着那本画册,在我膝上睡倒,不多久就打起呼来。
像大树一样高15
这个晚间故事时间,就在我不断脑内吐嘈,立树眼皮越来越重中结束了。
立树的脸颊压着那本画册,在我膝上睡倒,不多久就打起呼来。
我伸手拨着他的浏海,看这那张被立树画得歪七扭八的故事图,不知为何,有一种很想笑的感觉。
那和那天在办公室里,看见秀朗的所做所为而想笑的感觉完全不同。
是一种从内心深处窜起,包覆了体内每一个细胞,春风拂面一般的感觉。
于是我坐在榻榻米上,枉顾吵醒立树的风险,一个人咯咯地笑了起来。
星期六时,我请了麦当劳那边的假,带立树去了大猩猩的幼稚园。
立树虽然说他对幼稚园没有兴趣,但是我想他以前也没上过幼稚园,可能也不知道幼稚园是什么东西。
而且杨昭商那家伙又打了第二次电话,提醒我关于运动会的事,我想如果我不想换手机的话,这个邀约是非赴不可了。
杨昭商看见我的反应也令我十分吃惊,我打手机跟他讲我来了,他竟然到门口迎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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