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习齐还在吸鼻子,习斋又放柔了声音:「齐哥,真的不用难过,我没事的。
就像我说过的,你只要像以前一样,保持齐哥原来的样子,然後快快乐乐地活下去,那就够了。
」
习斋和他道了别,挂了电话。
习齐才有办法在置物柜前跪倒下来,抱紧膝盖,把自己缩成一团,窝在地上痛哭起来。
习斋说得没错,他的眼泪真的不值钱,就连以前肖瑜侵犯他时,也会一边残忍地拧著他的性器,一边看著哭得彷佛就要断气的他,嘲笑似地说:要不是你喊痛,我还以为你哭是在高兴呢!
逃不掉,他逃不掉,完全逃不掉。
习齐深深吸了口气,眼泪就顺著鼻的弧度淌下。
他应该早就知道了,他不可能逃得离习斋,也不可能逃离肖瑜、逃离肖桓,逃过他曾犯下的罪,还有那个家。
除了转过身,除了亲手击碎那块玻璃,他没有其他出口。
即使,玻璃那端也不是出口。
那天他拖到很晚才回去罐子的公寓,或许他还有一点期待,罐子会因为他晚归而担心,出去找他,或是对他说几句抱怨的话也好,他自嘲地想。
但是他才一踏进楼梯间,就看到公寓的门是开著的。
狭小的门口围了一大群人,而且都是男人,和习齐在Tin&Bitch看到的人不一样,这些人大部份西装笔挺,长得人模人样,但是习齐却觉得他们散发出来的气息,远比酒吧里人来得疯狂、令人作呕。
习齐看见罐子,他仍旧穿著T恤,被那群人围在墙边。
其中一个人好像在和他谈什麽事情似的,旁边还有人推了一下罐子的肩膀。
罐子就神色不善地翻起手腕,俐落地扭过他的手臂,痛得那个眼镜男大叫起来。
「辛先生,我们不想跟你动武。
」
习齐听到那个人又说,罐子冷笑了一下,捏响了拳头,
「我倒是不在意动武。
」他说。
那些人好像多少有点忌惮的样子,围得稍微开了一点,男人又继续说:「辛先生,你知道,你的做法破坏了我们的规矩。
我们并没有刻意要找你麻烦,只是想提醒你,辛先生应该也不想像上次一样,伤到你宝贵的脸吧?毕竟据我们所知,辛先生是位演员不是吗?」
「不要叫我辛先生,恶心死了。
」
罐子嫌恶地说。
他又扬起下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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