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活了二十二年,从没怕过什么人,连当今皇帝元昭也曾对峙怒骂过。
而现在,他怕一个人,每到黑夜来临,就恨不得挣脱身上的重重锁链逃走,远离这个没有面目、不会发出一点声音的怪物。
混杂着安息香气味的龙涎香在身边燃起,安息香分量不多,令他不至于就此睡去。
一双手在纪光熙身上随意滑动,熟练的点下哑穴,然后才剥去他身上本就不多的衣衫。
手足都被铁链紧紧锁住,纪光熙趴卧在地,看着那个曾经被他满场追逐的马球滚落到眼前。
“疼的话,就咬着这个。”
那内监用满布疤痕的手指在纪光熙面前的沙盘上写字,随后就将马鞭横着塞进了他的口中。
大约是他脸上表情太过狰狞,那内监竟然没有急着施虐,而是停下手又多写了一句话:“我以前最喜欢看纪尚书套马,横鞭一咬,万种风情。”
冰冷粗糙的手在他背上滑动,一只探入只被皇帝开拓过的密处,另一手却握住前方那处。
内监的手很灵活,一边将充分润滑过的马球塞入纪光熙□,一边揉捏着前方毫无反应的男性。
纪光熙早已习惯后方的凌虐,咬紧马鞭,目光涣散,只求能活到离开那一刻。
等到整颗马球都被塞了进去,内监这才专心侍候握在手中的软物。
他今天的话特别多,一边□一边在沙盘上写字。
“我从没想过还能再见纪尚书。”
“以前在你眼中,我或许还不如一个马球。”
“低贱如我,也能将你玩弄于鼓掌间。”
纪光熙闭起眼睛不看那些一触
即散的字,却逃不过那些感官的折磨。
下方那物忽然被含入一个温暖□的地方,却没有舌头跟上,也没有锋利的牙齿,只有两片柔软的嘴唇,用尽力气含住他,企图挑动他的欲望。
“起来了。”
内监最后一次在沙盘上写字,纪光熙却没看见,他绷紧身体迎接最后的剧痛,终是抵挡不过几乎痛晕。
就在这晕厥感中,他终于想起这内监是谁,他是辅国公二世子的马奴。
那日在西苑马球场上,辅国公二世子怒极失言,不仅对皇帝大放厥词尽情辱骂,还对他欲图不轨,被纪光熙一顿鞭子抽得皮开肉绽昏厥过去,抬回府邸不过三日就死了。
这马奴,是当他日盛怒之下踢了一脚,原来竟被发送到了掖庭。
天色微亮,日出将至,纪光熙松开牙齿,把被咬出无数牙印的马鞭吐出,对着那内监以口形道:“等我回来,送你去见二世子。”
☆、10
宣州陆氏一案牵连甚广,雍京镇国公、辅国公两门尽皆涉案,前朝一时动荡,大雍宫中内四阁却不成气候,纪光熙根基深远却已被押至掖庭,陆青自身尚且难保,其余侍选竟没一个能在皇帝那里说得上话,加之襄王、怡王推波助澜,直整治的百官噤若寒蝉。
凉州平西王府此次竟不再明哲保身,率先上折弹劾陆氏勾结镇国公、辅国公结交西南蛮族,谋逆叛国,欲图不轨。
众人皆知平西王府与宣州陆氏因陆青入阁争宠之事势如水火,由不得纷纷跟风上折,列数逆臣多条罪状,恨不得将这几家踩入尘埃。
元昭直忙到春分已过惊蛰将至才稍稍闲散下来,大狱一过他便将纪光熙从掖庭接出,着太医院首座林子含日夜看护,不得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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