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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恰好两个丫鬟从外急匆匆地回来,瞧见郭操矮身回禀。
“爷,娘子回去了,怎么说都不依,非走不可,冬儿青儿只好将她扶了回去。”
郭操听罢,什么都没说,抬眼,脸上依然是轻蔑之色,很是无所谓地道:“她还能走得动?”
张婉若是走不动了,但她就是爬也要爬回去。
她裹了衣服,身子只简单地擦了擦便执意要走,后两个丫鬟扶着她,把她送了回去。
返回寝居,她脸上的烧烫依然未消,也依然止不住地抽噎,由着丫鬟伺候,沐浴清洗过后,脑子也终于不再那般混沌,彻底清醒了过来。
就是因为更清醒了她才更是想哭。
一时之间,委屈,自尊,自怜,自哀,遇人不淑,什么都想了起来,自己这么多年的经历,命运历历在目,让她突然间就不想活了。
她也是出身书香门第,原也是嫁人为妻的,却沦落到这般地步,成了一个卑贱的外室,除了以色侍人还是以色侍人,被人献来献去,像个妓子一般,她活的没有尊严。
她觉得郭操就是很不喜她,特意玩弄她。
因为他身份尊贵,女人大抵是都对他卑躬屈膝地谄媚讨好,求着他宠幸,而她没有,他就...
但她为了活下去,已经在努力地不要脸面了,她不能再低了。
若是能好活便活着,如此不好的活,她还活着有什么意思?
张婉若躺在床榻之上,哭湿了一面香枕。
转眼一个时辰过去,外边打更人敲响了四更的梆子。
郭操早躺了下,闭目在榻上,又想了一会儿适才的旖旎,不时困了,很是无所谓地睡了。
然他不知睡了多久,只知正香甜,房外却突然传来一阵子躁动,转而便有丫鬟慌张地入了他房。
“爷,爷!
!”
郭操被唤醒。
只睡了一个多时辰,又是深更半夜,郭操自然没什么好心情。
人颇暴躁,当即冷颜怒道:“干什么?”
丫鬟被吓得不轻,但还有更恐怖之事,当即也没工夫害怕,立马颤声回禀:“爷,娘子,娘子投缳了。”
郭操半睁的眼眸突然便挣了开。
人立马甩开被衾,起身一面急着穿鞋子,一面道:“死了?”
丫鬟回口:“尚未,守夜的丫鬟听到了动静,门栓都插了上,小厮从窗子爬进去的...”
“现在情况如何?可有性命之忧?”
“奴婢不知,娘子已不省人事,奴婢已唤了郎中...”
说话间,郭操已经蹬上了皂靴,随意扯了件衣服穿上,敞着怀就出了去。
张婉若房中早已点燃了烛台,四下通亮。
几个伺候的丫鬟忙忙碌碌,个个脸色都有些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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