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见了吗,彼德和利夫的伤痕没有分别,他们甚至还会认为杀死利夫的人也是你。
——不会的,我不是凶手。
——你的确不是,但谁知道呢?你瞧,你前天才和彼德争吵,谁都知道。
他们首先会想到你,不是吗?
——不,不是。
——快把彼德的尸体处理掉吧,只要轻轻扔进海里,很简单。
只要这样做了,就谁也不知道他死了。
他们会认为杀死利夫的人就是彼德,而他因此逃走了。
而且你也会什么嫌疑都没有了,你还在等什么呢?在等着他们将你认定为凶手?
——不会的。
——会,肯定会。
这两个声音盘旋着上升,到达耳边,越来越大,像是要把耳朵震聋一般咆哮着。
哈瑞特回过头看了眼掩住的房门,外面是一片安静,还没有人来,还没有人发现彼德的死。
他的脸色在这个过程里不断变化,忽青忽白,从脑门上不断钻出细小的汗珠,那是因为他的心底那两个声音正在进行激烈的争执。
哈瑞特吞了口口水,从喉咙里发出一声让他更加紧张的咕嘟声。
他犹豫着,朝彼德伸出了手。
接触到尸体的那瞬间,哈瑞特不再迟疑。
没错,就像那个声音所说的一样。
只有将这具该死的尸体扔进海里,跟着自己的怨灵就也会离开自己。
他拖着彼德正要出门,脚步猛的顿住了。
哈瑞特的房间位于另一条走廊,从彼德的房间走过去要经过十二间房。
现在是早上,离午餐还有一段时间,船舱的走廊上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但谁也无法保证每一扇紧闭的房门后也是空的。
他站在门口想了想,将彼德再次拖回到床上,给尸体盖上了毛毯。
哈瑞特决定晚上再来,在夜幕的遮掩下什么都会方便得多。
夜晚在哈瑞特的期盼中终于到了,天上只悬着稀疏的几颗星星,这让他在心里默默念了一声:诸神在上!
每艘坦帕尔家族的船上都有一间酒吧,供应着各种美酒,与陆地上唯一的区别是少了舞娘。
费尔切号上的酒吧入夜后立刻变得灯火通明,毕竟,晚餐之后这里是消磨时间最妙的地方。
查理晃了晃手中的高脚酒杯,看向在格雷的陪伴下刚刚走进酒吧的奥兰多。
“嘿!”
他打了个招呼。
奥兰多没有理他,在一张空桌子旁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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