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庭轻声叫:淮崽。
童淮支吾着,又别别扭扭地应了一声。
以后不会再骗你和欺负你了,薛庭倾身与他对视着,漆黑的瞳眸中一片认真之色,我比她迟到一年,但我会比她更喜欢你。
童淮觉得自己好像又要烧起来了。
他的心跳从薛庭吻过来的瞬间就没停止过狂跳,刚才好不容易平息了一点,现在又有复苏的趋势,心慌地挠了挠墙,嘴犟:那和我有什么关系,我笔直。
你不直,薛庭揉了把他又开始发卷的头毛,头发卷起来了。
童淮:
直面自己的心意不难,薛庭的声音不疾不徐,像是怕再吓到童淮,你刚刚冲出来的时候在想什么?你对我说那些话的时候在想什么?你吃醋、发火、因为我不搭理你而委屈,这是会对好朋友产生的感情吗?
不是。
他不会因为俞问、赵苟、陈源他们这样。
只会对薛庭这样。
薛庭温和地望着他:小孩儿,你恋爱了。
童淮刚才就想明白了,只是想再垂死挣扎一下。
简单明了的事实。
他弯了。
他喜欢薛庭,就跟童敬远喜欢妈妈一样。
要不是恰逢精神脆弱,被薛庭推了一把,他能当只缩头乌龟,纠结到毕业去。
头发好像也白拉了。
童淮晕晕乎乎地想了一堆,忐忑不安地看向薛庭,想要再次得到确认: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吗?
薛庭嗯了声,低头怜惜地亲了亲他之前被烫红的手背:我很喜欢你,你只要喜欢我就够了。
童淮失魂落魄的,好半晌才喃喃:那这是突如其来的弯啊。
也不提前预告下,怎么跟老童俞问爷爷奶奶薛老爷子交待啊。
也可能是顺其自然的弯。
薛庭没想到他会冒出这么一句,嘴角没忍住往上翘了翘,又揉了把他的头发,把那头半直不卷的头毛薅顺眼,安慰他,可以慢慢接受这个事实。
童淮闷闷地哦了声,眨了眨眼:那你不生气了,会理我了吧?
恨不得把你捧上天,祖宗。
薛庭心里叹息一声:我从没生过气。
童淮磨蹭了下,不知道又叨咕了一阵什么,忽然脸色一白,猝然看向薛庭,眼神惊恐。
薛庭还以为有什么要紧事,心里一紧。
童淮惨白着脸,颤巍巍地拽着他的袖子:上课多久了?这节课是老吕的
他们俩会被吕参风干做成风筝挂到升旗杆上去的。
下周升旗仪式全校同学将会看到他俩在旗杆顶上飞舞盘旋。
薛庭:
薛庭无言:怎么还在想这个,难不难受?
他伸手碰了碰童淮的额头,手指微凉,盖下来时感觉清清凉凉的。
童淮愣了下,差点忘记自己还在生病:不难受了。
他现在感觉好多了,没之前那种昏昏沉沉、病恹恹的感觉了。
可能是动心动肺地生了场气,又出了汗,发泄出来,又把事情讲开,郁气和病气一下散了大半。
真的?薛庭的手太凉,转而低首用额头测了测他的体温,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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