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自己的名字,纪端压住下巴看向自己怀里异常憔悴的谢晋:“嗯,怎么了?”
怀中人动了动身子,谢晋似乎是把脸埋在了自己胸前,纪端不动声色地走出厕所,在温良的注视下抱着谢晋来到床边,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将谢晋放在床上。
“我……家…”
隐隐约约能听到谢晋在呢喃什么,纪端在床边坐下,他扒开谢晋被汗水浸湿的头发,这才听清楚对方说的是什么。
“我想回家,能带我回家吗?”
心中涌起复杂情绪,纪端就这么抱着谢晋思考良久,他轻声应道:“好,我们回家。”
身为普通人,折腾一晚体力早已耗尽,刚才的呕吐更是费掉最后的力气,谢晋在纪端近乎轻哄的声音中沉沉睡去。
仔细替谢晋掖好被角,又调低了室内空调的温度,温良默默地看着纪端做完这一切,这才忍不住问道:“你俩……你和他一直是这样?”
“这样是哪样?”
纪端丝毫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他先是到厕所仔仔细细洗了遍手,这才搬了张椅子坐到温良附近,“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没事。”
温良又把目光放到裹在棉被里沉睡的谢晋,这男人也不知是不是憔悴得剩了张巴掌大的脸,睡着了看上去就像个学生一样。
“你想知道谢晋的事?”
纪端观察着温良的表情变化,大概把这个道士的内心想法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从桌上拿过谢晋刚喝过的那瓶水,纪端也没有嫌弃的意思,拧开瓶盖就喝了一大口,“我跟他相处这么长时间,他以前究竟发生过什么我也不是很清楚。”
两人面面相觑,彼此都没开口说话,沉默了大概有两三分钟,温良突然前言不搭后语地冒出一句:“他这个情况,明显是心病。”
人最大的敌人就是自己,被心魔控制的人,往往都不会有什么太如意的好结局。
“我知道是心病。”
纪端颇为沉重地叹了口气,他望向谢晋的眼神开始变得费解,“但他自己不说出口,永远也不会打破自己那关,我也想通过引导慢慢让他讲出来。”
“显然你没成功,至少就目前来看是没有成功。”
温良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粗粮窝头啃起来,他被噎得表情有些扭曲,“心病的治疗首先需要知道病因,你连原因都不知晓,又如何…咳,帮他。”
纪端没有作声,他知道温良说的不无道理,他一直觉得谢晋在逃避,但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在逃避谢晋曾经遭遇过的痛苦,不愿去面对丢失的那些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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