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英伟的东方男人进门前特别看了莱昂一眼,眼神异常复杂。
莱昂还没细想,咔嗒一声,房门应声而开,莱昂迈入黑暗之中,走廊上的灯光跟随着他挥洒而入,随即又被拒之门外。
莱昂呼地靠在门上,背脊紧贴着冷硬的木板,想起下午被亚力贴挤在电梯中热吻,不禁浑身战栗。
自己并未看错,亚历山大真的就只是一个玩将,和他把话挑明,他也就知难而退了,莱昂咧咧嘴,苦笑里含着自嘲,像自己这样苛刻,恐怕连普通的性爱也无法享受了,这种精神洁癖已经引起了不必要的身体反应,使他对肉欲关系十分厌倦。
莱昂掏出手机,按下记忆按键,“克莱尔博士吗?对不起,我知道时间不对,明天我回加州,匀出一小时给我,拜托,我想念你的耳朵了。”
不知电话里的心理医生说了什么,莱昂唯唯诺诺,挂上电话的那一刻,他忽然想起今天下午驾驶小雷诺的那个东方青年,莱昂甚至没有看清他的脸,但他那双手,修长整洁,十分有力灵活,玩转方向盘……就像……莱昂忽然心慌,他烦恼地奔入浴室洗漱,看来未来每周都要和克莱尔博士碰面了。
就在莱昂与心理医生通话之际,隔壁房间中的齐天也正在接听电话,他靠坐在窗台上,拉起一角纱帘,窗外便是万家灯火,当初父母携手跳下高楼的那一瞬,是否也看到了同样的景色?
“喂喂……喂……阿天……”
电话中传来焦急的叫声。
“啊,我在……”
齐天回神,唇边狠厉的纹路变得柔和,“你又起那么早,刚游完泳吗?”
“是,没有通告的日子真爽。”
电话中的声音渐渐低婉,齐天心有灵犀,身上窜起电流,“阿浅,我明天飞新加波,你等着我。”
电话里静默了几秒,随即响起嘲讽的声音,“你直飞新加坡?不用回港向他报到吗?肖焕然也等着你呢。”
“阿浅,你不要这么和我说话!”
齐天忽然爆发,手指攥紧手机,好像要将它捏碎。
又是静默,连同黑暗,兜头压下,令人窒息抑郁,隔了好半晌,齐天和林浅谁也不说话,谁也不挂机,卫星信号传递着彼此压抑的心跳。
“对不起,但,阿天,我还是担心,而且,总觉得不值得,为了失去的,毁掉现有的。”
“阿浅,你艺人当久了,连说话也变得像念台词。”
齐天试着放缓声调,“你别担心,我自有分寸,而且已经找到强大后援。
阿浅,你错了,我们一无所有,也就无所谓毁掉,只有夺回失去的,才能令我恢复自信,也才能使你摆脱那个肮脏的娱乐圈。”
“阿天,我……”
林浅欲言又止。
“你别告诉我你已经习惯了那种生活!”
齐天低吼,“我希望给你最好的,你从未得到,从未享受过的,最好的教育,最好的生活环境,我……”
“……你不欠我,”
林浅打断齐天,“你也不用偿还,一切都是我自愿。”
——嘟嘟,电话中传来盲音,齐天看看手机,砰地将它仍在沙发上。
他有什么资格批评林浅,到底是娱乐圈肮脏还是他现在的生活更肮脏?所有的处心积虑难道真能挽回艰辛耻辱的少年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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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平安降落新加坡樟宜国际机场,齐天出关后,拎着简单的旅行袋快步走向出口,一个纤瘦的身影贴了上来,“先生,要的士吗?”
齐天一愣,嘴角上翘,斜睨着身边的男人,“带我去坐你的‘的士’。”
那人嘿地笑了,双手插在裤袋中,晃着膀子往停车场走,齐天紧跟其后,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发现一个月不见,他似乎更瘦了,白色纯棉T恤配水洗磨白低腰仔裤,若遮若掩露出一段后腰,似乎不赢一握,比女子还要秀致,齐天呼吸一窒,恨不得此时就将他搂进怀中蹂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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