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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
大夏天的要是感染就坏了,我送你去医院。”
“医院就更用不着你了。”
言采想甩开她的手,起先没用力,也就没甩开,到后来不得不抓住她的手把人推开,快步往停车场走。
林瑾在他后面一路小跑地追着,一直追到车子旁边又一次死死地按住车门:“言采,我求你了,今天我替你开回去吧。”
言采看也不看她,垂着眼睛望着车门:“不然你替我去求求他,不演这出戏,这才是一了百了的法子。”
说完趁着林瑾一时没接上话的工夫,言采还是推开她,上车走了。
这段时间谢明朗去医院去得频繁,言采又有戏,两个人临时搬回市内的公寓住,取个方便。
他赶回家的时候谢明朗果然已经从医院回来了,听见言采的推门声从椅子上站起来:“也算着你要回来了。
今晚出去吃吧?霏霏打电话来要我们过去吃饭,我觉得太远了,就推掉了。”
言采的脸色还沉着,听见他的问题静了一静,才答:“随你。”
谢明朗笑着点头:“手给我。
上完药我们就走。”
“你到底找了多少人盯住我,有什么风吹草动都到你耳朵里了。”
谢明朗上药的神色很专注,言采在一边看了他很久,还是轻声开了口。
谢明朗头也不抬地说:“唔,被你发现了,全剧院都是我的线人,替我盯着你的……下次发脾气摔东西就行了,一把年纪了还学年轻人自残,活回去了……你别动,好像看见根木刺了,给你挑出来。”
他的语气里总是有笑意,真真假假分辨不得。
言采也不去计较,继续无言地注视着为了挑出那根细刺而把脸都凑到自己手边的谢明朗,他任他努力了很久,才又一次开口:“不管排多少次演多少场,演戏就是演戏,两码事。”
谢明朗的全副注意力都在言采的手上,屏气凝神半天,终于把那根刺挑出来,在言采面前邀功似的晃了几晃:“好了,挑出来了,可以上药了。”
“谢明朗。”
“嗯?”
得到回应之后,言采反而默不作声起来,蹙紧眉头望着谢明朗,脸色说不清是阴沉还是忧愁,目光中颇有审视的意味。
谢明朗任由他看了好一会儿,还是做了先开口的那个:“我知道。”
于是言采点头:“那好。”
上完药之后他们按计划出门吃晚饭,吃完在餐厅里喝了点酒,不知不觉就消磨到了八九点钟,来的时候他们把车停在了离餐馆有点距离的地方,回头取车的路上谢明朗不知怎么腿一跛,差点摔了个大跟头,言采一把把他拉住了,直到上车,两个人牵在一起的手就再没放开。
时间还早,路上人来人往,看见他们,很多人都不免扭回头甚至是停下脚步看一眼,夜色里反正他们也看不清楚,就根本不去看,谢明朗慢悠悠地看了看天,又转向言采:“哪天我去看看你排练吧。”
言采却断然拒绝了:“你别来。
我会分心。”
谢明朗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看了你半辈子,拍了你半辈子,从来没见你分心过,怎么临到现在,就会分心了?”
言采不肯说破,只是坚持:“等到时候公演了,我也不想你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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