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合适你怎么还要偷?」
「为了你好啊。
虽然你不合适,但说不定你家老爹头脑一发热,就把皇位给了你,既然有可能,就不得不早作准备。
唉,其实,不管给谁,你和二皇子之间也免不了对决。
刚才你我都看到了,有三批人跟踪你,其中至少还有两批身上有杀气。
那起码,二皇子的人占一批。
」贝锦堂玩了半天,终于肯把桔子放下。
他捡了个最大的剥开,又撕下一瓣,塞到周敬阳的口里,「来,退退火气。
」
「我哪里有火气。
你说了半天,我依旧没明白。
」周敬阳推开桔瓣,不知道贝锦堂究竟在搞什么鬼。
「很简单。
我去偷诏书。
如果上面是你,那你就及早保护你老爹,等他驾鹤西去,你按理成章继位便是。
如果上面写的是二皇子,我就把它偷出来给你。
你就和你的外祖父、舅父联合手下逼宫,诬蔑二皇子毒害你老爹,然后把诏书偷走企图不轨等等。
待你们平定他,就可以把诏书改改,落实他的罪名了。
」贝锦堂讲完,又意犹未尽地说:「我不懂你们皇家的规矩,只是按照我的想法说了。
我想,反正无论如何,尽早知道诏书的内容,对你而言总是有利的。
」
「你知道你偷诏书会遇到什么危险吗?寝宫不比御膳房。
」周敬阳听完贝锦堂的话不喜反怒。
「活著就会死,偷东西就会有危险。
怕危险,我还算是贝家人吗?」贝锦堂又剥了瓣桔子,但这次他吸取教训,没有递给周敬阳,而是很暧昧地凑过去,用嘴喂给周敬阳。
周敬阳耳根一红,想徉怒躲开,却被贝锦堂又抱了个满怀。
勉强吃下桔子,周敬阳恨得擦去唇上的「痕迹」,对贝锦堂道:「你分明知道我不想当皇上,为什么还同他们那样逼迫我?我本以为,你知晓我心内想法。
」
「知道是知道,不过……」贝锦堂脸上虽然还是那样的玩世不恭,但眼神却认真起来,「你已经卷入漩涡,即使不争,二皇子也很难放过你。
孙家人、你那当贵妃的娘也不会同意。
这不是你的争斗,这是朝廷势力的争斗。
骑虎难下,可能说的就是你这样的情势吧。
」
被贝锦堂说中,周敬阳心中绷紧的弦忽然颤了下。
满腔不被理解的愤怒霎时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被看透的无力。
他站起身来,在地上踱步,身躯被烛火映得通红。
贝锦堂见周敬阳烦闷,也闭嘴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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