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了春秋师父曾经的教诲。
其实夏雨农他师父想说的是,如果不能好好地善用武器,那武器就失去了它的价值和意义,就算再好的刀剑,也不过是装饰品。
只是夏雨农理解到的是,所有的东西都可以是武器,也可以不是武器,只要使用的人有本事,武器藏于民宅巷弄之中,面店的凳子地上的狗屎都可以成为厉害的武器。
原本师父的用意是希望夏雨农能好好珍惜他所交予他的那把黑色长刀,只不过之前缺钱花用时那把黑色长刀已经被夏雨农拿去变卖换现金了,这也是为什么后来师父气到毅然决然地和他断绝师徒关系,也是为什么夏雨农总是没有象样武器可以使用而沦落到必须使用花盆当武器的原因。
足尖蹬在围墙上轻轻一跃,在空中翻个身闪过了喷射而来的橘黄水柱,顺道伸手扯住屋檐下的尼龙晒衣绳用力一抽,飞扯起的衣物刚好帮他挡住了另一个方向喷来的水柱,双足再次回到围墙上时,手中已经拎着那条长长的晒衣绳。
晒衣绳在空中旋了两转后往靠近他的几个吸血鬼脸上甩去,软细的绳子挟着划破空气的劲道,锐利的程度不亚于钢铁制成的长鞭,啪啦披啦几个倒霉鬼立刻破相,头脸被削得七横八竖皮开肉绽,痛得抱头乱钻,哪还顾着攻击?
先击退近处的敌人,接着手一翻将晒衣绳朝路旁的花盆甩去,一带一抽几盆笨重的盆栽被卷了起来,一盆盆摔往夏雨农脚下那片矮墙边,瓦制的花盆碎了满地,深红色的破瓦片被夏雨农的晒衣绳卷向空中,片片轻盈像是被风吹起的花瓣,煞是好看。
只是吸血鬼众没那闲情欣赏,因为旋在空中的片片红瓦随着晒衣绳的转势朝着他们射来,根本来不及闪躲,一人送一片,每片瓦片都不偏不倚地插入拿着武器的手腕,顿时断掌满地,整条巷子都是凄惨的哀嚎声。
尽管凄惨,但现场却没半个吸血鬼挂点。
对身为一流道长的夏雨农来说,要对吸血鬼手下留情,远远比让吸血鬼瞬间毙命还难得多。
之所以这么辛苦,是因为他不想要一旁的吸血鬼王想起不愉快的回忆。
他没忘记鸳鸯所讲的那个故事,八百年前的故事,一个叫雨的人屠杀吸血鬼一族的故事。
他不是雨。
他讨厌吸血鬼,他的工作是宰杀吸血鬼,他也很想杀光这些吸血鬼,但他一点都不希望雪在自己的身上看到任何雨的影子。
瓦片清扫完毕,残留在地板上的泥土跟植物也不能浪费,晒衣绳在他手中像是有生命的活物,灵活轻快地跳着舞,没两三下子没被瓦片击中的幸运者很不幸地不是口鼻被喂满了泥土,就是眼珠子上插了几枝花草。
吸血鬼是不容易死掉的生物,但也是会痛也是需要呼吸的生物,结果一众吸血鬼军团被几盆花花草草搞得满地爬,完全丧失了战斗能力。
「兄弟们,再给我上!
」
巷子口远远的那头那传来激情的呼喊声,矮小的儿童长老站在由精锐吸血鬼们保护着的敞篷车内指挥着另一批抄着武器的吸血鬼部众涌入巷子中。
「死哈比,上你的头。
」
见到阿不打比夏雨农就有气,人家电影里的坏人起码还是有修饰的坏,坏就要坏得有格调,至少不能让人一眼就看出来是坏的。
而他就这么地讨人厌到让人一眼就认出他是坏人,肚子里的坏水全部都给人看光光了,这种又坏又笨的家伙更令人不爽。
如果不是这个坏哈比,他夏雨农怎么会沦落到孤身拼命,徒手搏击吸血鬼那么大一群,而自己爱人却在一旁冷眼观战的悲惨局面?他夏雨农就算不开杀戒,但要是不把那条矮冬瓜变成半条矮冬瓜以泄心头之恨,他干脆撞死在脚下这面矮墙算了!
下定了决心,翻下围墙,将在地上打滚的吸血鬼残兵败将当作垫脚石,一步踏着一只轻盈地掠过了满地的麻醉药,连半滴都没沾上他的鞋子就越过了阿不打比的第一道防线,手中晒衣绳随着他身子的几个起落,东带一把刀西卷一支枪,不要一分钟由精锐部队围成的第二道防线硬是被夏雨农杀出了一条通道。
「看老子今天来切冬瓜。
」绳子卷着一把不知道从哪个家伙手上夺来的短剑划向阿不打比的胯下,不过阿不打比人虽矮,但毕竟是大长老,身子一纵避开了那把利刃,只是飞在半空中的身子还没落地,绳子又飞快的缠了上来,搞得他硬是催着自己短小的身躯在空中转了几好圈才落回地面上,以为自己敏捷地躲过了,却突然发现那条绳子不知怎地已经无声无息地卷在他的手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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