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午我走了三条街,路过传统和服店的时候我犹豫了一下,走进去看了看,又被昂贵的价格吓得乍舌,默默退了出来。
就算鹿丸邀请我,我也没有拿得出手的服饰去参加祭拜,到时候所有人都盛装出行,我去了也不过是个笑话。
又转过几家店,我看到了一家首饰店,回忆起鹿丸常戴的耳环,犹豫了一下走了进去。
买个什么同他道谢好了,毕竟照顾我这么多。
打定主意后我的目光在店里逡巡,最终看上了一对银色耳环,没什么特点,也没什么不足,没有多余设计,只是用了好的银质,光泽圆润。
我问了价格,尚且能承受,便叫老板包了起来,安慰着自己不过是道谢,道谢而已,才没有其他想法。
临近傍晚我又转回午时来的地方,正巧看到自来也被赶出店门的样子,不由停下脚步多瞅了一眼。
停下来看热闹的人挺多,我也不起眼,闹了一会人群中有人起哄,被他一个颇有压力的眼神硬生生压制,发不出声来。
而后他才漫不经心的整理了一下衣服准备离开,我望着他远行的背影,轻轻拍了拍胸口。
果然忍者什么的,还是离远一些吧……鸣人除外。
我朝回去的方向走去,同路的人多,开始不觉得什么,走了一会发觉前面自来也的身影逐渐清晰,同行的路人又逐渐变少,直到最后只剩他走在我前面十来步的距离。
仿佛是喝多了酒,他的脚步慢吞吞的,一点也没有赶路的样子,但即便如此也抵得上我的正常速度。
赶了一半的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我想回去都来不及,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
再走一会儿,他靠着一棵树坐了下来,我顿住脚步想了想还是继续往前走,越过他的时候看他解下了随身的水袋喝水,目光从我身上滑过,没有在意分毫。
我松了一口气,继续往前走,走了一会回头望了一眼,远远见他还在原地,加快了脚步回去。
月上中天,我走进旅店大门,结果在前台望见本以为不会再看到的人的背影,徒然头大了起来。
到底是如何在我不知道的情况超越我,倒也没那么难以想象,只是有些吃惊也很快调整,我力图缩小存在感往楼上走,结果发现领了钥匙的他也跟在我身后同行上楼。
最终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停在我房间旁边,将钥匙在空中扔了一把,终于转头看向我道,“咦,巧了,你是刚才路上的姑娘啊。”
“……嗯,时间晚了,晚安。”
我应付了一句,打开自己的门走进去,本来想不通他为什么选择这么破旧的旅店,又想起刚才店门口的争执,大约明白了什么……被陪酒女敲诈光了吗?
我简单洗漱了一下躺在床上,希望他只是路过,明日就离开。
一晚上睡的不安稳,梦里又回到那个冰冷的刑讯室,我从来不曾想过有那么多种手段只为了施加疼痛,以至于最终意识模糊之间我还心怀感激,让我晕过去吧,只是没想到再醒来已经不是以前的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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