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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女人微微一笑,勾起唇角,“你是麦臻东的朋友吧?我就是夏绘溪,白小姐你好。”
呃,我不得不重新打量她,这是个穿着打扮十分温和知性的年轻女人,鹅黄色贴身柔软的薄针织衫,浅灰细格的及膝裙,以及一双不会出错的黑色勤鞋,我本以为她是医生助理或者秘书——好吧,我真的没想到麦臻东对我描述的“权威心理学教授”
会这么年轻。
夏绘溪并没有因为我的误会而有不悦的表情,相反,带我进屋的时候简直单介绍了自己。
她的确是南大的心理学教授,不过说起这些,她的表情和语气十分寻常,末了冲我笑笑说:“介绍一下自己,是为了让你能够信任我。
咨询者和被咨询者之间建立信任是积极治疗的重要保证。”
不知道为什么,只有这一面之缘,不到十分钟的谈话,我竟能全身心地信任这个人,我连忙点头,“那我需要介绍下自己吗?”
她笑起来十分好看,“大致情况麦致东和我说过,白晞,你小时候得的是癔症。”
听到自己的病情,我有些紧张,她却倒了杯水给我,在我对面坐下,语气中有一种温缓的力量。
“你父母的事我也听说了,真的很令人伤感,哪怕是个成年人,受到这样的刺激也不是能轻易恢复的,何况那时候你才四岁。
那时你的病状是只要靠近原来熟悉的人、事、物都会颤抖、面色发白,甚至大小便失禁,其实是你的精神系统自动将你从熟悉的世界里隔离开,用以对抗对于那时的你来说难以克服的困难和极端环境。”
“那我现在已经好了吗?”
我听得十分认真,“现在我已经知道了那时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没有再犯病,是不是意味着我能克服了?”
她沉吟了一下,“白晞,你的情况很特殊,不能用完全痊愈来简单判断。
因为,你现在的已知信息是别人告诉你的。
你自己并没有回想起来对吧?也就是说,我们还不知道当那种体验回来的时候,你能不能克服过去。”
她温和地望进我的眼睛里,“你仔细想一想,然后告诉我,愿意让那些体验回来吗?”
我毫不犹豫,“当然。”
“即便会冒着病症复发的风险?”
“当然,我很想能……重新记得爸爸妈妈,还有一切小细节。”
我小声地说,“而且,我想我现在足够坚强了,不会再像小时候那样。”
就这样慢节奏地聊了一个多小时,直到一个大学生模样的女孩子过来敲了敲门,“夏老师,时间差不多了。”
我连忙站起来,十分不好意思,“我预约了一个小时,聊着聊着就忘了。”
她却笑了笑,“晚上我还要去学校上课,不然可以一起吃个饭。
心理咨询的理想过程是舒缓和温和的,这样的状态很好呢。”
她起身送我下楼,一楼的大厅里一个年轻男人正坐着看杂志,许是听到了动静,扬眉望过来。
“我先生,苏如昊。”
夏绘溪替我们做介绍,“这是白晞。”
我见过很多好看的男人,比如说像沈钦隽那样,眉目五官都好看,就是天生带些凌冽骄傲,有些难以让人接近。
还有麦臻东那种硬汉,看上去铁骨铮铮,一旦对女人温柔起来,反差大,杀伤国也巨大。
至于这位苏先生,则是迥然不同的类型,他就这么站着,身材修长,自然而然带着学者的气息,儒雅英俊,和夏绘溪站在一起,真是养眼。
或许他们是大学里的同事,我心里这样揣测着。
走出院子,我拨了个电话给许琢。
这段时间发生在我身上的事实在太多,电话里一时间难以许琢解释清楚,我只是简单地将爸爸妈妈的名字报给他,“帮我查一下,他们还有什么亲人吗?”
“白晞你最近老是不回家,还让我查些稀奇古怪的人,出了什么事?”
“真的没事,我这几天都在公司加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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