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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罔若有所思,“步染那孩子看起来很乖,但我真没看出,她为什么会得到那鸡爪子的青睐,还取得了这么高的评级。”
他转头看向几个月前,还在试图拐带步染的小伙子,他现在却坐在自己旁边,专心致志地在给他扒河蟹吃。
砂石苦口婆心道:“池罔,我需要截取更多流向……鸡爪子的能量,无论是把你的内力还给你,还是我进行升级突破,我们都不该放弃每一个机会。”
“有些事情,不用升级就可以想明白。”
池罔坦然的接过房流给他扒好的螃蟹,一边回答着砂石。
“你要想,为什么那鸡爪子执意要救步染和和尚呢?我是她想杀死的人,而步染和这个秃驴,却都是她想保的人。
我与鸡爪子的利益是完全矛盾的,从某些程度上来说,她要救的人,我都不该再管他们死活。”
砂石哀求道:“池罔,子安和他们不一样啊……我怎样才能让你改变心意?我们走到这一步真的不容易啊!”
池罔这回没把话说死,“再看看吧。”
“看什么呀?”
“看我心情。”
砂石想哭。
其实砂石觉得池罔心情不错,房流虽然不知道面前这位是真祖宗,但确实把他当祖宗一样的伺候了。
只是他们吃到一半,却听到外面传来喧闹的声音。
池罔顺着开着的窗户,往外看了一下。
却看到这酒馆斜对面,正是那家在同城新开的竞争对手萱草堂。
萱草堂今日开张,正要喜气洋洋的舞狮放炮,那大红的炮仗还没点起来,便碰到一群前来砸馆的大汉。
大汉手持刀棍,凶神恶煞地把里面的病人全部撵走了。
没想到开门第一天,就会出这样的事,街上的病人顿时不敢进来,
这萱草堂掌柜捧着银子出来:“小店今天第一日开张,若是有所得罪请海涵,也是怪我们不知几位爷是这地头的老大,这就给几位爷送上些买酒钱……”
他话没说完,就被打断道:“砸的就是你的萱草堂!
兄弟们,给我继续砸!”
既然不是为钱,也没什么站得住脚的理由,观这群壮汉行径,似乎是专门为了挑事而来。
池罔收回视线,看到房流也在望向窗外,面无表情地看着外面街上的闹剧。
池罔看了房流一会,突然说:“流流,把人撤回来。
兰善堂在世间立足,从来不是靠行阴谋诡计,来恶意打压同行。”
房流有一瞬间的惊慌失措,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哪里露出的破绽,居然被池罔一句话点破。
此时他只得镇静下来,为自己辩解道:“小池哥哥,这些萱草堂都做了什么?他们与药农联手抬高价格,切断我们兰善堂的进药渠道,还恶意抢夺我们兰善堂培养出来的大夫,他们又何曾遵守过医德?我不过是砸了他们一家店,这才是刚开始而已。”
“我不会说第二遍。”
池罔神色淡然。
房流怔了一瞬,立刻站到窗边打了一个手势。
那些在他授意下,刻意去萱草堂闹事的壮汉,很快便找了个理由离开了。
包间里十分安静,池罔注视着房流,平静道:“阴谋诡计,可呈一时之利,却总不是光明坦荡之计,走不长远的。
你要想长长久久的走下去,就要用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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