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里的笑容,他从没见过,从第一次见她开始,从不知道她也可以笑得那么开心。
手里正翻着一本薄旧的五线谱,朦胧的光线照到谱上娟秀的音符,投下的身影盖住了一行行小字。
一颗小水珠落在页角,濡湿了一小片纸页,她马上用指尖遮住,又翻到下一页。
新的水珠掉下来,在暗黄的纸页上晕开。
这次亦诗没有擦,只是专注盯着母亲留在线谱上的字。
心里拧痛,不忍看她这么难过,孔谦俯下身,本想说些什么,却不由先伸出手,盖在了那片字迹上……两个人离得很近,近得他看得到她瞳仁里自己的倒影,那谭幽黑慢慢要将人溺毙,甚至忘了她只是个不到十岁的孩子。
泪珠落下,孔谦感觉手背上碾过滚烫,粉碎了不伤心的希冀。
她哭了,孩子似的伤心哽咽,不像几年前只是默默落泪,独自和娃娃说话。
亦诗就一动不动地坐在原地,发帘下含泪的眼睛,睫毛每闪动一次,更多泪水不受控从眼角滑落,努努嘴仰头望着孔谦,不管是不是认得清,感觉他并不陌生,就只想哭,埋在心里的悲伤尽数沉在眼底。
阿姨生了弟弟之后她只会躲着,以为把自己藏起来就不难过了,可其实反而更难过。
她记不得什么时候拉过妈妈的手,也记不起妈妈讲过的故事,她只有一个不会说话的娃娃,妈妈留下的那些乐谱,可它们都不会说话,不会给她说故事,然后,她才发现了乐谱上的字。
在被废弃锁着的房间里找到第一本有字的乐谱,看到妈妈在书角画的小花,和唱片封面上一样的紫色小花,她记得妈妈喜欢这个颜色,有件很美很美的紫色衣裙。
之后,碰到有手迹的书或乐谱就一本本收集起来。
难过了就来落灰的房间听音乐,抱一本妈妈的乐谱,努力认上面的字,试着记起妈妈的样子。
可太多字她不认识,不知道妈妈在上面说了什么。
描绘着一笔一划,感觉好像妈妈在写在画,自己就坐在她身边,可以听见她说话,看见她的样子。
妈妈的怀抱是什么感觉她已记不清,连妈妈的样子都淡忘了,找不到她的照片,只好在房里努力在脑海中勾勒妈妈,依偎在音乐里。
谱子上的大手固执的挡住了她和妈妈唯一的交流,她用手去拨,碰到伸张有力的手指,又缩回去。
孔谦不肯挪开半分,不想再让她看,心乱得不知怎么安慰下去。
他的手比她大太多,她奈何不了,迟疑一会儿又把两只小手盖在他手背上,求助的望进他眼里。
她在求他,眼神的交流,霎那像一根刺扎在孔谦胸口。
在海地目睹过很多生离死别,破碎的家庭,和家珍离婚形同陌路再无交集,这些都没有此刻疼得厉害。
小手反复抚摸他的手背,很轻,很小心,流落的泪水纷乱的滴在谱子上,把谱子润皱了。
他压得太用力,把心里的憋闷传到手上,甚至暴出了筋脉,对视间无声的要求已经有些敌不过。
她不张嘴说,也不敢,就是眨掉泪水,幽幽怨怨的望着他。
小手从手背摸到手腕上,喃喃的想说话,又胆怯了,转而轻轻摇他,抓住袖口一点点布料不肯放手。
亦诗想要的不多,不是阿姨给她买的无数新衣服,不是爸爸为她重新翻修的大房间,她只想开口叫妈妈,可以像弟弟那样扑在阿姨怀里,大声地叫妈妈。
她已经好久好久没叫过了。
头发帘被推开,温暖的指腹拂过额头,她微微瑟缩了下,对他不恐惧反而很亲切,透过泪水回想着眼前熟悉的面容。
藤萝架下他讲过小王子的故事,她一直铭记在心里,因为妈妈和小王子一样,有了独自居住的美丽星球。
孔谦低下身,看她不怕才伸出手,小心翼翼抚在她头上。
陌生的局促不安很快被心疼代替,缓慢的动作渐渐流畅,透过昏暗的灯光,顺着她长长的黑头发,试着读出她眼睛里的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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