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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锦丝毫没有任何窘迫,说道,“原来三弟是恰巧从这里经过呀?我还以为三弟是从怡红楼里出来呢?再说了,三弟不是会武功吗?躲开点便是了,这如果是暗器,三弟岂不是要毙命了?家里人先不用说,欣月姑娘看到了,岂不是会伤心死?”
高纸渲也跟着笑道,“二嫂仍旧这么风趣,欣月伤心不伤心,纸渲不在乎,只要纸渲的死能换取二嫂的一分伤心,那么纸渲就是死也值了。”
桑菱在一旁,“呸,你们两个人有完没完呢,什么死不死的?放心,有本捕头在,护你们周全。
可是不知三少爷,你是愿意留在这里跟我们喝茶呢?还是……”
“好,纸渲听得出你的逐客令,纸渲这就走了。”
说罢笑着离开了,眼睛中纠缠不断的炙热让杜若锦的心怦怦跳了起来。
杜若锦重新坐下,再也提不起精神,也不往怡红楼再看一眼,说道,“他其实没有传说的那么坏,只是不知为何一定要让自己声名狼藉……”
桑菱吆喝小二,“拿壶酒来,再准备几样小菜。”
不一会,送上酒和小菜的人,竟是高纸渲,他笑道,“怎么,可否留我喝上一杯?”
桑菱不置可否,说道,“留你喝酒不难,只是这端茶倒酒的差事,可要麻烦咱们的三少爷了。”
“这又何难?纸渲乐意效劳。”
说着便把小菜和酒壶放在桌上,各给桑菱和杜若锦斟了一杯酒,只是给桑菱斟得极满,却给杜若锦斟了半杯而已。
桑菱也不说破,执杯而饮,说道,“三少爷,可真是个多情种子。”
“纸渲多情,向来分人……”
“譬如说……”
桑菱挑眉弄眼说道。
“譬如说桑菱姑娘,纸渲对你多情,你也不一定领情哟。”
高纸渲笑着,就将桑菱弄了个大红脸。
桑菱又气又羞,“亏得你二嫂刚才还说你不坏,照我说,你就是坏到骨子里了。”
高纸渲朗声大笑,杜若锦也被桑菱的话逗笑,桑菱看着两人笑,随即气鼓鼓得大口饮了一口酒,辣的眼泪都出来了,不禁也跟着放声大笑,一时气氛倒是融洽。
高纸渲跟桑菱,眉飞色舞得说着锦州城内的趣事,时常将杜若锦逗得捧腹开怀,笑得眼泪也出来了,杜若锦慢慢饮下一口酒,轻轻说道,“其实,你们两个人很般配的,不如试着交往一下?”
“我跟她相配?”
“我跟他相配?”
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喊道,随即桑菱持刀架在高纸渲的脖子上,质问道,“高纸渲,这话许我说,却不许你说,难道你觉得我配不上你这个浪荡公子哥?”
高纸渲大笑,说道,“好,配得上,配得上。”
这句话明显也是高纸渲占了便宜,桑菱看到高纸渲的笑,不禁更加气恼,说道,“高纸渲,信不信我这一刀下去,叫你笑不出来了?”
杜若锦生怕出个万一,急忙打个圆场,说道,“不过就是句玩笑话嘛,桑菱你也能当真,我说你们般配才是句假话,三弟如果能配得上你,那才奇怪呢。”
一句话,给桑菱找回了面子,桑菱才收回刀,朝着高纸渲瞪眼,“还不快给本捕头倒酒?”
高纸渲给桑菱倒了一杯酒,又给自己满上,说道,“纸渲无状了,桑捕头不要在意。
纸渲在这里就算是陪个不是了。”
“哼,哪里就这么简单了事?不如,等你伤势略好,再带我们去登山如何?”
高纸渲朝杜若锦望了一眼,痛快得答应了,杜若锦连忙摆手,说道,“你们两个去就是了,登山这种运动,我不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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