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凑到他跟前,他掀了掀疲倦的眼帘,“恩,”
哼地那个让我心软呐————找护士要了根吸管凑他嘴边,他一点一点地吸,我咬着唇吃吃笑,他的小模样好乖咧,突然抽开吸管,他象个小动物茫然地睁开了眼,不明所以,我又凑他跟前,“我是谁,”
“佛隅呀,”
“你是谁,”
“承阳,”
“我是你的谁,”
他闭上眼睛不说话了,我拿吸管去摩挲他的唇,他也不动,许久————“我是你的。”
声音很小,可我听见了,很满意。
他现在烧的糊里糊涂,可能说的都是心里话,我挺高兴。
又把吸管递过去,他微微皱了皱鼻头,唇微张,轻轻吐着气————是真烧地不舒服了。
我没再撩他,摸摸他的头发,让他睡吧。
我多疼他,给他要了张最好的病床,当然不光退烧,最关键是他背伤!
“怎么弄的?这打的不轻——-”
我听见医生在那窃窃私语,后来他们走过来,“他背部伤很重,可处理地很好,应该说非常好,——-”
后面就是专业术语,我没听进去,只紧重点的问,“能查出怎么打的吗,”
“要想知道确切的话,可以去公安局验伤,法医比我们这专业,”
“哦,谢谢,”
我确实想带他去公安局验伤。
可过几天一跟他说,他就冲我吼,“不去不去!”
那模样活象我要带他去接客,他抵触的————我发现他这一向我承认他是承阳,那小脾气也见长咧,得灭灭!
“不去哪儿,你知道公安局是什么地方,”
我故意讥诮地攫他,“你以为我是白痴?佛隅,我适应能力比你强,我现在还能活着比你艰难,”
他冷冷地看着我。
即使我还想刺激他几下,可我也不能不承认,他到现代比我到古代似乎要适应地更艰难,毕竟现在的人、事、物比古代要复杂地多,他是王子怎么了,就算他是帝王,来到现代,只怕连上个厕所都寸步难行!
何况,他首先好象落入的是那样一个狼窝,而且他现在还没被发现异状————不得不承认,他很艰难,这也难怪他总一幅神仙模样,以静制动,也是一种伪装不是吗。
我就这样突然心软了下来,他也只能在我面前耍耍脾气了————“去公安局验验伤,也是好有个证据,他们怎么打你的,他们把你打地怎样了,这将来都要有个说法,这世上,龙有龙道,蛇有蛇道,老子就不相信,你就让他们白打了?————诶,等等,等等,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我突然按住额角:龙有龙道,蛇有蛇道。
瞧老子这话说地多好,难道,老子就没板眼跟他们也玩儿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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